“还好啦,”桑榆安慰道,“不是什么大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什么坏事,自然不怕他们攻击。”
“嗯,榆榆很棒。”傅司言不遗余力地夸赞她,“而且一直都在成长。”
桑榆不好意思地笑笑,“司言哥你不要再夸啦,已经夸了好多句啦!”
傅司言大概是奉行鼓励式教育,不管桑榆做什么,都会从各个角度给予赞扬。
他知道桑榆脸皮薄,便没再逗她,转而说起周霁月的事,“其实上次你说到周霁月的事情之后,我陆陆续续地也查了一些他的资料。”
“他的经历之类的跟之前说的大差不差,周家不拿他当孩子看,甚至不拿他当人看。”傅司言顿了顿,“我想他后来手段狠戾,应该也是因为这些。”
“嗯,我知道的,他不是坏人。”桑榆低声回复。
“除此之外,我还查到一件比较隐秘的事。”
“隐秘?”
傅司言嗯了一声,继续讲道,“他有一位私人医生,几乎每月都见面。对外的说法是定期治疗胃病,实际上是在做心理疏导。”
“心理疏导?”桑榆有些震惊,“你是说,他有心理上的问题?”
“对。资料藏得很隐秘,我确实也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
傅司言坦诚说道。
他原本没想调查这么仔细,甚至私人医生其实是心理医生这件事也是极为意外的情况下凑巧得知的。
但是傅司言很清楚桑榆早晚会见到周霁月,他担心周霁月的心理疾病会给桑榆造成伤害,于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搞清楚真相。
“他怎么了?严重吗?周家怎么会,他那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桑榆倒是不在意什么手段不手段的,毕竟他们那些人哪有谁真的光明磊落得像个大侠一般。
她此刻真情实感地为周霁月感到担忧,毕竟七年前的他是个十分意气风发的少年。
桑榆实在无法将记忆中的人与“心理疾病”这四个字挂钩。
“不太好。”傅司言斟酌着解释,“医生诊断他是偏执型人格障碍,伴随有比较严重的焦虑症状,而且不排除转向偏执型精神分裂症的风险。”
桑榆对这些名词并不算熟知,但是“偏执”“焦虑”“精神分裂”这样的字眼一直往她脑子里钻,让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慌乱起来。
“别担心,他本人一直在看医生,说明他自己是很积极的心态想要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