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回身冲狱卒道:“给他开枷。”
一众狱卒犹豫着,还是刑部的官员吩咐了一句,才有人提了钥匙,走进牢房。
戴金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到牢门处,冲着袁重跪了下来。
“侯爷,您可来了!”
说完竟失声痛哭起来。
袁重等了会儿,见他发泄得差不多,问道:“七姑呢?”
戴金翎摇头,哽咽着:“我也没见,几年了吧。”
一个狱卒回道:“侯爷,那个,七姑应该在尽头处关押。”
“走,过去看看。”
一众人立刻挑起灯笼,为袁重照着道,铁链子腰刀碰撞着,稀里哗啦地往尽头走去。
牢门打开,七姑的情形跟戴金翎差不多,也戴了厚枷,斜倚在墙上。
袁重没用别人,自己抢前,为七姑开了枷。
七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好半天,才露出一个笑脸。
在袁重眼里,这个笑,跟哭也差不了多少。
七姑想说话,被袁重止住。
“走吧,咱去外面说。”
刑部官员见袁重要把人带走,悄悄凑到袁重身后,轻声说道。
“侯爷,这恐怕不合规矩。”
“一切有我。”
袁重让人找了马车,将人拉到了侯府,安排沐浴更衣。
再次见到,七姑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貌,只是苍老了不止十岁。
戴金翎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背弯了不少。
两人坐在桌子前,眼前摆了不少食物。
戴金翎大口吞咽着,七姑则细细地咀嚼。
袁重坐在两人对面,与七姑对视。
见两人吃得差不多时,才问道:“如何搞成了这般模样?”
戴金翎没说话,只拿眼睛看七姑。
七姑沉思了一下,缓缓道:“当年你说凤鸣村免税三年,三年过后,各种苛捐杂税,让我们不堪重负。”
顿了顿:“都觉得我们凤鸣村富有,便各种摊派,敲诈勒索,想尽办法来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