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顿时乱作一团,鸡飞狗跳,人喊狗吠。
袁重立马站在院子中间,等了片刻,黑胡便带了七八个壮汉冲了出来。
每人都提了砍刀,气势汹汹地从月洞门里窜出来。
只是看到院子里这么多盔甲鲜明的军卒时,壮汉们立刻收了声,静悄悄地跟在黑胡身后走过来。
锦山跑到黑胡跟前,低声说着。
两人一起走到袁重的马前。
黑胡一拱手:“袁爷,误会啊,这都是我的师爷背着我干的事,我事后才知道,再去挽救已然不及。”
袁重掀开遮在脸上的铁罩,一脸笑容地看着黑胡。
“你能当着锦山的面就开始胡说八道,老子也算你这份家业来得不是幸至。”
“啊?锦山说了啥?”
锦山低了头,不敢说话,他已经不再看好黑胡的前途。
“是你的师爷给你出的主意吧?”
“是是...哦,不是,是他擅自做的事。”
“算了,琴娃一家呢,你怎么处置的?”
“呃...他们...他们已经远走他乡了。”
袁重一抬手,马槊刃尖顶在了黑胡的咽喉上,他往前进,黑胡吓得一步步后退着。
黑胡身后的两个壮汉,见势举刀就冲了出来。
还没等冲到袁重马前,就被两只利箭射中了咽喉,翻身砸倒地上。
其他人见状谁也不再敢动。
黑胡也被袁重的马槊顶到了墙角上,不能在退。
“说实话,老子给你留个全尸,不然,屠你全家。”
黑胡脸色苍白,知道大势已去,就是他姐夫来,也救不了他的命。
他双腿发软,想跪都跪不下。
哭丧着脸道:“那个娘们被我卖到了青楼,她一家被...被埋在后山了。”
他说着话,两腿间有液体打湿了裤子。
袁重眼前闪过琴娃的笑脸,给自己端了鱼汤的样子。.
单纯的眼睛,还有大声叫着,让自己当她爹的情景。
心里一阵发苦,鼻子发酸。
努力控制住情绪,再抬头时,发现马槊已经戳穿了黑胡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