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城南县知县大人的师爷,带着四个捕快,大刺刺地坐在堂屋里,一脸的不耐烦。
见袁重进来,坐着没动,只是斜着眼,上下打量一番。
“这位大人,不知城南知县大人如何称呼?”袁重见屋里没地方坐,站在门口问道。
师爷没开口。
一旁的捕快不耐烦地喝道:“县大老爷也是你能问的,赶紧交上税钱,爷几个还有事儿呢。”
“我想跟县大老爷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减免或暂缓一下今年的税赋。”
“哈哈哈...”袁重这话引来一群捕快的大笑。
师爷终于开了口:“小子,没事消遣爷们呢?今年的税赋且先等会儿。听说鸣凤村进山数十人,按例应该缴纳税银五两。”
七姑惊叫道:“五两!?我说大人,刚才不是说二两的吗?”
师爷不屑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这小子在消遣我们,加收税银三两。”
“可是...”七姑想要分辨,却被师爷打断。
“没有可是,我们五个人,来回车马不要钱啊?吃饭喝水不要钱吗?你又消耗了我们半天的时间,不计成本吗?”
袁重抬手制止了面红耳赤的七姑。
转头对师爷道:“你们回县里,就跟县大老爷说,我是西北军袁重,请他来鸣凤村一晤。”
师爷跟四个捕快对视一眼,见几个人都摇头。
“老子管你是谁,赶紧拿钱,不然抓你去吃牢饭。”
袁重笑了,这他么比老子还横!
“二勇,给老子拿棍子来!”
站在门口外的二勇,闻言立刻进门,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根木棍,双手递了过来。
几个捕快,有拿铁尺的,有拿铁锁链的,还有挎把腰刀的。
见袁重要动手,都稀里哗啦地抻出兵器,拧眉瞪目地围在他四周。
师爷冷笑道:“真没见过这么能作死的家伙,敢殴打官吏,按律可是死罪!”
袁重掂了掂手里棍子,想想也是,老子这是亲自动手习惯了。
什么阿狗阿猫的,不值当嘛。
随手把棍子扔给二勇,自己转身出了门,头也不回地说:“给老子打!”
二勇接过木棍,舔了舔嘴唇。
好久没有动手了,山匪都没让他过过瘾,这会儿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