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调查个茄子!
袁重只能跟张大富坐在一个街边的小摊吃早点。
只要不是在询问邻人,李天刚便悠闲自在,面色和蔼地跟两位上官闲扯。
这算是职业习惯还是故意为之?
袁重不禁暗暗观察这个枝江县捕头。
回头看了看低头吃的津津有味的俊俏公子,袁重踢了他一脚。
张大富愕然抬头,嘴里含着包子,疑惑地看着袁重。
“咱们这样走访效率太低,我觉得分三路,一人一个片区,最后再凑一下情况。”
“嗯嗯嗯”张大富含着包子懵懂地点头。
李捕头来回看了他俩几眼:“还是让我跟袁司徒一组吧,我怕你们单独行动不安全。”
这家伙不像表面那样粗鲁啊!是个有故事的人。
“贵县的安全问题很严峻吗?”
“哪有的事,我们县都可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呢。”
“挺好,既然安全不是问题,那就按我说的办吧。”
袁重说完起身,指着街道一侧:“你俩走那边,我从这边走。”
李捕头犹豫了一下,终于站在原地没有再跟着袁重。
袁重一户一户地进去攀谈,有谈性高的,有冷冷不理他的,还有见他面生,连门都不开的。
中午各组自己负责伙食,直到下午日头西落,大家才在县衙凑齐。
五个人凑在一屋,外加县尉林山和捕头李天刚。
夏末看了一眼老庄:“你先说说尸检的情况。”
老庄咳嗽一声:“因为防护措施不够,尸体已经腐烂的厉害,皮肉基本十不存一。从骨骼上看,骨质发黑,确系中毒之像,实为生前中毒身亡。”
“中了什么毒,有结果吗?”
老庄摇头:“此毒很怪,从未见过,身体有无外伤已不能确定,但全身骨骼完整无损,应该能确定是中毒致死。”
夏末的眼睛又看向张大富。
张大富也清了清喉咙:“我走访调查了十三户人家,均是死者家附近的邻人。
反应基本相似,死者张大勇,为人豪爽,与邻家关系不错。
杀猪技术高,有点闲钱,喜欢喝酒吹牛,不赌不票,没有仇家,也不欠债,孝顺老娘,对媳妇也还不错。”
“唯一的仇家就是猪”林山开了句玩笑。
可是没有人笑。
夏末扫了一眼袁重,然后又看看林山。
“我跟林大人去了宁员外家,事发当天,宁员外的老婆确实突发痢疾,张大勇的媳妇张宁氏到宁员外家伺候了一夜。”
我擦,咋没问我呢?
就这样被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