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髻散了乱挽,一霎时雨收云散,舌尖儿一似冰冷。双手搂抱心肝耶,哎,似做不足,朦胧磕眼。呜,心肝,心肝,嗏,哥哥。
花妖这点修为,自己的障眼法她万万不可能看穿,所以这花妖是真没有吸取精气。
这一幕,倒是让敖伯玉也有些无语,这怎么弄?
敖伯玉一时间也是有些没眼看,从腰间将朱厌吊坠摘下,扔了出去,吊坠立即变作朱厌。
敖伯玉并不想伤人,朱厌只化作一丈多高,但模样吓人,只听一声吼,三男直接吓没了半条命,花妖也是吓了个颤巍巍。
就见那三男顾不得穿衣,大喊大叫的往外跑,朱厌也未拦,那花娘也想走,却被拦住。
“这位大王,求您绕我一命,奴奴任听你处置。”花娘将朱厌当做哪来的山大王道。
朱厌让开,敖伯玉这才走近道:“穿上衣服,我与你说话。”
花娘见了敖伯玉才是主人,连忙照做。
“你姓甚名谁?家住那方?”
“禀神仙的话,奴奴本无名无姓,自取个花娘之名,此处便是奴奴家。但奴奴自有了灵智以来,从未害过半个人,还请神仙饶命。”花娘跪地拜道。
“你既未害人,也不必拜我,且起来说话。”敖伯玉道。
“奴奴遵命。”
“你且说说看,你来此弄这么一个瑟香居,又不吃人,又不吸取精气,是为何?赚取银钱之运?”
“不敢瞒神仙,奴奴本是一株助情花得道,修行本就需与生灵交合,但奴奴虽是妖,也知不该害人,故从不敢吸食精气,只是交合修行。
既要交合,自要有一好地,奴奴原本在朱市城内的怡香楼干事,一年多前,那怡香楼因时常打架闹事,被停了业。
奴奴觉着那地方勾心斗角,待的也不痛快,就来了此处,几年间,也攒了些银钱,就置办了这瑟香居,但凡来作乐的,只需一两银钱一年,供食宿美酒,随意受用奴奴。
但奴奴从未以花香勾引人,都是他们自愿的,所言若有半分虚假,管教奴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敖伯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两银钱在大夏并不多,当初左思邈用自己的金行之戒也去当,就换了一两银子,他背着自己走了三天,因他能吃,一两银钱只够他吃了三天。
这花娘一两银子住一年,有酒有肉,这是来搞慈善的吧?若自己是个穷苦凡人的话,说不定也要来买个十年套餐了。
贫苦的光棍眼中,她怕是女菩萨吧?想到此处,赶紧止住,菩萨可是有的,自己在这乱套菩萨名,别改日真找上门来了。
“你这般做生意,如何长久?”敖伯玉没忍住问道。
“奴奴倒不是为了赚银钱,只是为修行,奴奴做了十来年,也攒了近千两银钱,够受用一阵了,若是没钱,再去赚就是,反正也是为了修行。”
“........不辛苦吗?”
“也是辛苦的,奴奴都快有茧了,好在地虽是越耕越松,但总归是地,奴奴还算能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