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因为有人告诉我了一些事...呃..还有我最近心思很乱，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

暗中尾随妙龄女子，这么不光彩的事直接被挑明了，周清风也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他微微侧过头去，刚积攒出的气势浑然散去，声音也小了下来。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温晴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她的目光扫过周清风身上布衫上的血迹，又扫过那还在滴着酒的紫金小葫芦，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

“百道之争，很累吧，都喝上酒了。”

周清风心头猛然一颤。

万籁俱寂的月夜，人影斜长，仿佛是大地的琴弦。有人跪在地上，身体颤抖得如风中残烛，不明所以；有人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美得宛如仙子降临凡尘；也有人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在沉默中发出无声的叹息。

“其实也还好吧，无非就是打来打去的。”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总是想这么多了呢？

周清风不知道，也许是从王重明仙去，自己剑挑十二脉开始；也许是从被剑宗背刺，结果真相反复反转开始；又或许是从自己被温晴救于芍药谷开始。

每个人都有秘密，为何自己就偏偏对温晴的秘密揪着不放呢？

说到底，温晴到现在都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甚至反而是对他有莫大的恩情。

若不是温晴，周清风现在都已经死了。

他到底是在忌惮什么呢？

“有时间吗，温小姐？”

在这一刻，周清风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有。”

温晴的俏脸上勾起了一抹笑容，像是浅浅的月牙。

“不过如果你现在能给我买到宋福记的点心的话，可以有一点。”

“嗯.....”

温晴犹豫了一下，又朝着周清风开口道：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秘密的话，一块点心可能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