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王贤的热情,刘子进却表现的很冷淡,面无表情道:“不用谢我,若非老五死缠烂打,老子才不会理会你们狗咬狗!”
王贤不以为意的微笑着,一旁的张五哥赶忙笑着解释道:“公爷,我大哥带了四千多兄弟前来相助,可不只是看在属下的薄面上。”
“刘兄果然还是义薄云天!”王贤闻言大喜。没想到刘子进居然带来了这么多人手。“想不到,刘兄手下有这么多弟兄。”
“那是,我大哥现在是太行八陉总瓢把子,而且在紫荆关还有好多换帖子的兄弟,”张五哥笑道:“有他相助,紫荆关不难拿下。”
“哦,”王贤愈加惊喜道:“那实在太好了!”说着,他很上道的看着刘子进道:“刘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不能请你白帮忙。”海棠书屋
“等你当上皇帝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刘子进却神情恹恹道:“赶紧走吧,晚了天就亮了。”显然,他对攻下紫荆关很有信心,却对王贤能造反成功很没有信心。
“有劳刘兄带路了。”王贤点点头,不再废话。
于是,刘子进和张五便在前头引路,一众锦衣卫高手紧紧跟在后头以防万一。再往后,便是王贤和他的两万骑兵,天黑如墨,又不敢打起火把,没人敢在这种路上骑行。官兵全都牵着战马,小心翼翼的行走在不到三尺的峭壁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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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小心、万小心,还是不时有战马失足坠落,甚至有官兵猝不及防,也被连带着坠下山崖,惨叫声和落水声还来不及传上来,便已被轰鸣声掩盖。
将士们无法施救坠崖的同袍,只能忍着悲痛继续行军,同时互相提醒着,千万不要再大意了。
在这无比陡峭的羊肠小径走了半夜,前头突然停下来,将士们兀然抬头,这才看到前方两峰对峙之间,一座宏伟的关城耸立,挡住了入关的咽喉要道。那盘踞于雄岭之上的高大城池,在黑夜中显得极为雄伟,就像一头镇守天门的神兽,凛然不可侵犯!
刘子进的人手,早就埋伏在关外紫荆岭上,见到自家老大接应大军而来,二当家连忙过来禀报:“坏了,当家的,马老六那边出岔子了!”
“什么?他怎么搞的?!”刘子进登时黑下脸来,别看他在王贤面前不卑不亢,甚至爱答不理,但那不过是自尊心在作祟。其实他肯带着几千兄弟趟这浑水,自然是打定主意跟王贤混,将来也好洗白自己和众兄弟。弄好了,说不定也能捞个靖难功臣当当。
而这紫荆关就是他献给王贤的投名状,恰好守关的副指挥使马陆,乃是他换帖子的兄弟,便约好了让他设法今夜当值,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