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百里。”王贤从怀里摸出个酒壶,丢给他道:“怎么,着急了?
薛桓结果带着体温的锡酒壶,拧开喝了一口火辣辣的烧酒,感觉通体一热,面色稍缓道:“不是,这么说最快还得滑三天。现在儿郎们已经出现冻伤了,三天后,恐怕没几个还能打仗的了。”顿一下道:“而且三天时间太长了,消息恐怕封锁不了。”
“呵呵”王贤有些吃惊的看他一眼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小子长进不少啊。”
“还能总不长进?”薛桓讪讪道:“不然我大哥会生气的。”
“是啊,我还以为不让你打前锋,你会生气呢。”王贤笑道:“没想到,你没有闹脾气。”
“俺知道军师是为俺好。”薛桓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俺从前太浑,军师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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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以后不犯浑了?”王贤欣喜道。
“不了,俺不能给俺哥丢脸。”薛桓挺起胸。
“好样的,”王贤重重一捶他的胸口道:“去吧,安抚好弟兄们,一炷香后出发”
“喏”薛桓应一声转身出去,迈出一步却又转回身,郁闷道:“军师,你还没回答我呢。”
“山人自有妙计。”王贤一脸神秘的笑一下。
“又卖关子。”薛桓嘟囔一声,不过也没多言,便下去了。
一炷香后,大军继续出发。按说这种奇袭,为免暴露,应当昼伏夜行才是,但密密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十丈之外的景物都看不清,根本不用担心行踪会暴露,是以可以大胆放心的白日行军。只不过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在这么大的风雪中行军,对官兵们的体能消耗实在太大。
风越刮越紧,雪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冷,将士们在厚厚的积雪上吃力的划着,不时有被冻昏冻毙的将士仆于道边,王贤狠下心来,命令官兵不许理会,节省一切体力行军。
又走了四十里地,将士们终于忍不住停下来抗议,他们推举十几名军头,到军师面前陈情,一个叫马周的总旗,小心翼翼对王贤道:“军师,弟兄们是立过军令状,保证过要令行禁止的,但请让我们死也死得明白……这实在不像是在拉练,我们到底要去作甚?”往常的拉练虽然也很严酷,但从来没不顾士卒的死活过……要不是将士们被冻得思维麻木,早就要有此一问了。
王贤这时也不瞒他们了,淡淡道:“我们要到广灵剿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