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知道老夫原先是于什么”吴大夫气得翘起胡子道:“白了,就是专门给娘娘们病还切脉?不把你阉了也得把手剁了”
王贤想想也是,便笑道:“是我外行了。”
两人又了会儿话,色不早,吴大夫便回去了。
离年日近,老娘与林清儿开始张罗着忙起年来,这是王家搬到杭州第个春节,也是王家翻身后头年,自然要生筹备。要忙事情很多,除了办年货、做新衣、办年菜、准备敬祭祖,安排送礼拜年请客之外,还有最重要银钱安排……欠人家店铺钱得还,人家欠账得要,年收支要结算,过年费用要筹措。得先把经济账算了,其余事情才量入为出,有多大胃口吃多少饭。
真是不算不知道,算吓跳,王兴业虽然油水足得很,但架不住刚刚安家,开支太大,年来竟没有结余,反而欠着人家三两银子得还。有道是‘欠账不过年,,年前怎么也得把这笔钱还上……但真正原因是,王兴业在杭州官场地位太低,还没到可以赖账程。要是在富阳,管你三七二十了爱谁谁,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王贤就更别指望了,他这年折腾轰轰烈烈,到头来连给帅辉二黑年货,都是老爹给买。
在王贵年前来了趟,送年货之外,还带来了五两银子……话王贵就是造纸手,亦熟悉作坊管理,又有王贤关系在,他只愁造纸不够卖,雇着三十多个工人都忙不过来。
这年代进了腊月,作坊便歇业,吃了尾牙,忙了年工人终于可以放假了。王贵花几时间算了账,抛掉乱七八糟开支,这年作坊净利八两……这数字已经很了不得了,要知道买这家作坊才花了五两,年回不,还赚了三两。
按照约定,王贵可以拿半;王贤和银铃均分剩半。见他拿出五两银子,王贤奇怪道:“这是怎么算账?”
“多了你拿去还债吧。”王贵大气道:“你当初借钱,连带利差不多得四两吧,咱们先把债还上,心里踏实。”这年代商人,不管没过书,都是很诚信。不会想着欠债是大爷之类。
“你那些账啊,没法还了。”可惜王贤不是商人,而是官员,那是完是不同世界。
“为啥?”
“当初我离开富阳时,债主都把借条给我了,我早把火烧了。”王贤笑道:“我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咱们该多少是多是。”
“你了不算”王贵还没话,就见老娘掌撂倒弟弟,把五两银子揽入怀中道:“你债不还了,你爹债还得还,再没有钱,你过年喝西北风去?”
老娘发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王贵先回富阳,等二十三会带着老婆孩子回来过年……
王贵来过不久,来家里送年货便络绎不绝了,而且大都是冲着王贤来,让因为混得太穷,被老娘般鄙视王官人,着实扳回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