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御书房的门槛,佘宇晨便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看着她身穿龙袍、小脸涨红的样子,蒯龙默不作声,足足过了一刻钟,佘宇晨才稍稍平息怒气,问道:“蒯龙,你不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蒯龙躬身施礼,缓缓说道:“陛下,臣一切都是为了您的皇位稳固。”
“你为何不事先禀报,让朕有所准备?”佘宇晨依然余怒未消。
“臣昨日去铁军驻地查看后,临时有了此计。且已命孟庆严禁再对谷中流民投放救济。若事先禀报,陛下有所准备或走漏风声,那些人定会心生戒备,又如何会上当呢?”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今日这些朝臣真有谋逆之心,朕该如何应对?”
“陛下请放心。这朝堂之上,谁敢轻举妄动,臣与李沛足以应对。”
“你和李沛?”佘宇晨有些惊讶。
“正是。”蒯龙自信满满地说道,“臣的本事,可不止射技了得!”
佘宇晨双眼微眯,审视着蒯龙,“你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蒯龙笑着说道:“陛下,镇西公府可不是靠说话震慑西疆的。”
“可是......”
“臣当年虽年幼,但基础早已经打下,只不过是一个成长的过程而已。”
佘宇晨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那,吏官如何处置?”
“阿谀上官,岂能准确记载大蜀国大事,当然不能留,而且要在及时。至于朝臣都有谁不重要,明面上敢于支持晋王者已经下牢,其余这些不过是跟随者。只要对大蜀国忠心,剩下的就是陛下如何用人了。各疆域大将军即将回京都祭拜先帝,陛下可认真考量,酌情应对。”
“那李登书之孙李维,尚未抓捕,该如何处置?”
“李登书一辈子就待在天牢之中,彰显皇恩浩荡,让他看看这大蜀国在陛下的治理下会是什么状况。至于李维妻妾子女,登记在册禁足即可。也能警告他和心存异念的宵小之辈。心有顾忌,就难成大事,若是真的还有隐匿的所为,陛下手中握着李家这些后辈,他也只能是投鼠忌器。”
君臣二人又商议了一阵,佘宇晨才开口说道:“龙儿......”
蒯龙马上阻止道:“陛下,微臣乃大蜀国之臣,君臣礼仪不可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