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蒯龙继续说道:“当然,也不排除各位都是大爱之人,传承我大蜀国仁爱之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本将军提议,将这大爱进行到底,各位应该都没有意见吧!做事总要有头有尾。这些流民迁移西凉城,没有生产工具,各位是不是应该也献出仁爱之心,至于护送流民前往西疆,我想各位府上随便派了百十来人,跟随流民去西疆,协助开垦荒地,以实际行动证明都是仁爱之士,而不是假借仁晋王的仁爱大义之名施粥送粮,大冬天衣食不缺,大鱼大肉的关照这些流民吧?”
蒯龙这一石二鸟之计,把这些人全都逼上了一个不得不做选择的地步。
那些“流民”是谁,各自心里都明白,如果不想被扣上谋反罪名,那就必须要真正的仁爱,还有自己的人也需前往西疆。
最倒霉的就是那些冒领“功名”,妄想流传千古的人,这蹭功名没有蹭到,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
现在已经是悔之不及,若说自己没有参与,那这冒领“功名”就坐实了。
正所谓法不制众,但“冒领”的人自己露头,这少数的人就要承担罪责了。
蒯龙的话音落下,真正理会了其中深意的部分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怎么都没想明白,蒯龙怎么敢这么做。
此言一出,就相当于给当今圣上明确地指出了那些人曾经明里暗里地支持了晋王。虽然以西疆开荒之事将其掩盖。但这份名单就像一道紧箍,随时可能成为他们获罪的证据。更别说这可能会影响他们在朝中的地位和升迁了。
李沛都已经把那份名单合了起来,现在他都想挖掉自己的眼珠子,这个坑太深。
蒯龙怎么敢!他到底哪儿来的底气,若是佘宇晨应付不下来,真的有可能在谁的号召下再度谋反。
蒯龙却反而说完之后,看向佘宇晨,眼中不止有鼓励,还有一种决绝。
佘宇晨闭上双眼,心头犹如千斤重锤,喘不过气。
“陛下”蒯龙看佘宇晨久久没有言语,反而闭上了双眼,马上说道:“先帝在世之时,敕封储君,圣明之举,此乃顺应大蜀国昌盛之举措。陛下仁爱,也自当效仿先帝,以仁爱之心宽待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