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你如今为李家开枝散叶,右辅大人怕是不会亏待你的,不像我上无人,下无兵,空守着祖上这点名头,还一事无成。”
“今日,老大哥就是来给你送人的。”李维对身后的青年说道:“单仄,今年刚20岁,箭术无双,刚才你也看见了。”
被叫单仄的青年再次躬身说道:“小人无缘面见子爵大人,今日才恳请李侍郎代为引荐,愿在子爵大人手下做一名家将。”
蒯龙还是没有理睬,依然对着李维说道:“而今,圣上不允我出城,家中修缮花费甚多。定安晨公主削减俸禄,我也上奏将子爵俸银全年入库,李大哥不知道吗?”
李维呵呵一笑,“这些俸银算什么,老哥我这一个茶楼一个月就顶全年的侍郎俸银。你老弟可是只有一人,不像我还要养一大家子人,全是被我爷爷害的。”
“李大哥,说吧。到底有何事?”蒯龙这才第一次正眼看向叫单仄的年轻人,“他恐怕不是我大蜀国之人吧!”
李维点点头,“单仄出生在南疆,其父在樟林中发现的我父亲一行人的,否则我父亲尸骨都要留在南疆。我爷爷答应了等他们一家子有需要,帮他们一次。”
“他的口音?”蒯龙疑惑的问道,“不像是南疆的。”
“没错。他就是在京都出生的。”李维解释道:“当年我爷爷就把他们一家子接来了京都,准确而言,他只是南疆的籍贯,却保留了其父在南疆的箭术传承。老弟在金殿外的一箭,让他颇为敬仰,故而提出了这唯一的一次要求,要我代为引荐。所以,才让他刚才在一楼献箭技。”
“李大哥为何不将他收进李府?或是直接让右辅大人收进昇国公府?”
“爷爷年老,要不了几年也会告老。我就不用说了,文武不成,能到这四品侍郎也就是到底了。”
“还有呢?”蒯龙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追问道。
“我知道蒯龙心系西疆,若我父还在,也必定心系南疆。如今南疆安定,仅西、北两路有战事。北疆和京都一直是张老大人把持,水泼不进。”
“不是,还有东域吗?”
单仄在一一边回答道:“小人虽祖籍南疆,但自小在京都长大,实在是对大海无甚把握。”
“那你就更没有必要到我府上,我连京都都出不去。”蒯龙淡淡的看了单仄一眼,此人看似有些紧张,但从进来之后身形一直稳当,没有一丝错漏,显然是对为人待物极为熟稔,怎么可能会一直默默无闻。只有一个解释,李维或者右辅大人一直隐而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