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应该的!”孟州之这才发现这跟随蒯龙前来的四个人,每个都不像是简单的角色。
原本以为蒯龙就是个文弱书生,三日前在金殿的考核也是有运气成分,但身边多几个这样的人就不好说了,心里有的一些小九九此刻也不敢表现出来。
几人到后勤营帐报到,领军服和腰牌的时候,孟州之才知道这几个都是蒯龙的亲卫。
身为将军有亲卫不只是能力的表现,也是一种权势。孟州之副将是不可能有亲卫的,在某种程度上他其实还算是蒯龙的亲卫之一。
孟州之和蒯龙的军服实际上就是在营帐休息的时候,平日里基本都是铠甲。
因为在报完到之后,两人都在营帐中换了带来的铠甲。
蒯龙一身黑色铠甲,入眼厚重,却不似孟州之的看上去崭新光亮,甚至注视铠甲能让人视线模糊,仿佛能吞噬周围的光线和人的精神,又如经历过岁月沧桑的洗礼。
仔细观看,还会发现上面有一些浅浅的印记,像是厮杀对战之后留下的。
细密的狮头肩甲却像是新的,反光中映衬出蒯龙还稍显稚嫩的脸庞有了刚毅的表现。
与众多前锋将军不同的是,蒯龙身背了一个彩线包裹的长弓,紧束铠甲的腰带更像是个软皮甲,虎纹腰扣更添了几分神秘。
而他的几个亲卫因为身份是兵勇,因而软甲护身并不奇特,只是每个人腰间挂的不是军职的铁质腰牌,而是刻有一个“蒯”字的铜质腰牌。
几人刚换装,就有士兵前来说统帅安晨公主驾到,请蒯将军前去议事。
蒯龙前往公主大帐,他也是第一次看见佘宇晨身穿军装,与晋王上次去做监军不同,安晨公主的铠甲华丽更盛,至于防护可能就差很多,但却更加轻便。
“蒯龙,来,我有事和你商议。”佘宇晨见到蒯龙进来,连忙招呼他到身边。
“大帅有话就请吩咐!”蒯龙站在安晨前面躬身抱拳施礼。
佘宇晨目光一滞,苦笑道:“龙儿,现在还没到前线,不必和我如此生分。”
“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末将不敢愧对身上这身战甲!”蒯龙依然站着丝毫没动。
佘宇晨这才注意到他身上铠甲的不同,“这是镇西公当年穿过的?”
“是我父亲穿过的,家中仅此一套,其余的都在变故中毁去了。”蒯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光,又飞快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