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蒯龙,你所说之话,让本王感到前后矛盾,难以捉摸。”
蒯龙本不想和晋王有过多交际,以免让自己的秘密公之于众。
之前,晋王冒进贪功,自己远射救下他,还让师兄毕旧暴露出来已属无奈,此刻却被丹虹清一再的破坏,晋王的意见反反复复,如此下去,实在是对他后续继续拿下劲州城和西凉城不利。
思考了一下之后,他才不得不解释道:“殿下,如果此时殿下在封图城四处与城中居民见面,安抚其心,然后再用良计拿下劲州城和西凉城,所有的后方不稳的顾虑都不存在了。”
“蒯龙,我知道你镇西公府常年在西疆颇有建树,但现今的状况,封图城因你猪笼草的甜霜妙计而攻下已经不易。此计难道还能再用?西疆图库退守劲州之后,在这个方面一定会反思。”
“殿下,此计之妙,就妙在他们的防备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手段。虽然他们已知城中居民不会对守城士兵有恶意,但劲州和西凉毕竟已经有十年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绝不似封图城这般小心。就算已经有所怀疑,也很难在短期内有所防范。”
“猪笼草的甜霜,本不是这本地产物,此味极淡,且难以察觉。”
“可是,正如你所言,这两座城池都已经被西疆图库统治已久,要是再用之前的方法进入城中,统一的水源和酒馆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殿下所言极是。此计自然不能再如此操作,劲州城要下猛药,不只是城中西疆图库之人,连城中居民皆要受此影响。只是体弱之人,此次怕是难以维持生机。属下也在犹豫之中。”
蒯龙虽然尚未将计策说出来,但晋王已经从蒯龙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适才听闻丹虹清延误救援,就已经让他感觉到心紧,可是蒯龙所说让他背脊发凉。
这征兵作战之人,难道一个个都是没有顾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