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京都的科考学子们已经在等待张榜,而他原本的计划却已经离他远去。
女帝不让他参加科考,将他固定在京都是为什么,他已经分析的很清楚。
就算前线出来消息,女帝和兵部都没有召见他商议。
然而,作为镇西公府的继承者,他有着更深远的考虑和计划。
“公子,孔铭诚大人已经跪了许久,是否将他赶走?”贾平儿轻声提醒,言语中满是鄙夷。
蒯龙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书桌旁,提笔蘸墨,写下了一封密信。为了镇西公府,也为了让更多曾经忠诚浓于镇西公府的人看清楚,他不能把个人情绪放在第一。
写完之后,蒯龙拿过折扇在纸面上挥了挥,再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孔银鸿,你要是不识好歹,那就再无他法了。”
“平儿,将这封信交给孔大人,让他离开吧!”蒯龙将信放进信封转身递给贾平儿。
贾平儿接过信,匆匆走出书房,来到镇西公府门前,看着有些瑟瑟发抖的孔铭诚,将信扔到他面前,“孔铭诚,我家公子说了,让你自己离开。这里是镇西公府,不是你孔家祠堂。”
贾平儿的话说得很是尖锐,但却是事实。
如果一早孔铭诚还记得自己曾经是镇西公府的家将,怎么会有今天。
如今儿子战败,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背负荆棘请罪,这世上哪儿来的一切都能如自己所愿的事。
“抢夺”主母,仅此一条,孔家就没有脸再上门,时至今日能怪谁。
孔铭诚颤抖着手捡起信封,展开一看,脸色凝重,信读完之后,小心的将信收回信封,面对无人的大门磕头拜下,口中说道:“末将感谢公子大义!”
拜完之后,他才起身,身形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这些年养尊处优,早没了之前疆场厮杀的血气,人老了,加之旧伤一直都在,身形在这一刻越发的显得苍老。
站直了身形,解下背上的荆棘,对着自己的前胸和后背,各抽了一鞭,血水顿时出现,他却咬着牙硬挺着不发出一声。
再次一拜,这才转身上马,一扬马鞭向兵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