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楚翔说有确保蛮族守信的办法,但是他们依旧难以接受。
“主帅,您……”有老兵出声试探道。
楚翔斜瞥一眼,心中有些腻歪,但是又不得不开口解释。
这些老兵往往驻守边境几十年了,就算改朝换代都不曾离开,是整个边疆大军的中流砥柱,就算大燕女帝御驾亲征,面对众多老兵的刁难也要和颜悦色一些。
有他们在,边军就是天下无双的精锐之师,离开他们边军顶多算一支雄师,战斗力大打折扣。
“我们需要时间,只要扛过这段时间,蛮族就再也无法对大燕构成威胁,身后被我们守候的百姓,也就不用再遭受战火的洗礼践踏。”
楚翔强压怒火道。
“我不知宁山有何功绩,老夫一生驻守边疆,历经四十年,前后二十三位主帅,再危机的时候都经历过,蛮族甚至一度杀进大燕腹地,兵临皇都,但老夫也从未见过有主帅和蛮族和谈,楚帅是要开此先例吗?”
一名胡子头发花白的老兵依靠着长矛有气无力的道,身边围满了徒子徒孙,甚至就连几位校尉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恭敬。
之前镇南王造反都不敢动这些老兵,只是找了一个借口,将他们统统调走,才打开城门放蛮族进来的。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假如时候陛下怪罪,我愿意一力承担!”楚翔坚定的说道。
众人再次叹息看向宁烈,同情、惋惜和愤怒交织,他们终究是小兵,只能自保,救不了他人。
宁烈始终静静站着,似乎他们讨论的事情和自己无关。
只是谈到楚翔那番义正言辞的言论时,嘴角露出一抹嘲讽:“所有罪责一己承担?本就是你的罪责,你还想找人脱罪不成?”
越看宁烈越发觉得楚翔面目可憎,商量将自己交出去无可厚非,就算他是主帅也会犹豫,这是家国大义和个人生死的碰撞,但是从始自终没有丝毫对抗意识,反而处处为敌人着想,借口国事隐藏私欲,未免太过令人不齿了。
“我不仅要你充当质子,更要蛮族百万牛羊,和十万头战马,并且全部要种马种牛种羊!”楚翔替身伸出手道。
“什么?你们这是在做梦!”蛮族中有人听到这个要求,顿时勃然大怒,抽出长刀就要邀战。
这么多的牛羊战马暂且不论,单单是要种马种羊种牛就让他们无法接受。
这几乎是全蛮族最优秀的牲畜,真的交出去未来三五年甚至更久,蛮族都无法恢复元气,稍不留意甚至还有可能冻死饿死在荒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