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总算让他寻到机会当面赔了罪,得了姑娘的一个笑脸。
而后便是数次往来,越是相识,越是相知,便越是倾心。
年少的心动,明艳又热烈,几乎倾注他对情爱的所有渴望和热情。
他满怀欣喜,告诉她,自己已经向父母道明心思,择吉日便叫媒人上门去提亲!
她却偏过身去,眼泪涟涟地说:选秀的旨意下来了。
一个是统御天下的九五之尊,一个是扬州小小愣头青,任哪家长辈听了,都知晓该怎么选。
后来她留宫的消息传回扬州,所有人皆上门恭贺。
她家中更是连连办宴,举家欢庆。
他在宴上味同嚼蜡,而后夺门而出。
再然后,游学、苦读、科举,岁月呼啸而过,他也再没有了成家的心思。
直到.....身居庙堂,终于在宫宴上,见到了她......
那一刻,他失态打翻了面前的杯盏,也对上了她越过喧嚣人群,朝他投来的一瞥。
......
蔺老止不住咳了几声,惊得沈嘉岁急忙捧来茶水。
他却摆了摆手,抬起头来,面上挂着苦涩。
“岁丫头,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便是错过了。”
“方才......”
蔺老说着,从枕下取出了一封信来,递到了沈嘉岁面前。
沈嘉岁几乎沉进了方才的往事里,下意识接过信来,探手取出信纸,展开,不过寥寥几个字:
“观我旧往,同我仰春。下辈子,莫要再错过了......”
看着如此温润又娟秀的字迹,沈嘉岁不由喉头一哽。
而蔺老伸手接过书信,又珍而重之地叠起来,小心翼翼塞回了信封里。
———
另一边,拓跋宁觑着容太妃的脸色,半晌还是没忍住,低声问道:
“外祖母,您......”
见容太妃没有回答,拓跋宁索性鼓足勇气,嘟囔道:“在越国,天大地大,真情最大,宁儿的——”
“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