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离开后,她稀里糊涂被送上飞机,又稀里糊涂被收了手机,到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
耳边劈下惊雷,紫色闪电从舷窗映照她惊恐表情。
孙相宜忽觉胸闷,喘息难耐。
半晌,雨声渐弱。
霍宏山眉尾高扬,神情松缓进机舱。
“三分钟后飞机起飞。”他语气缓和许多,双手搭上她肩头,“相宜,再看一眼北城吧。”
孙相宜抚摸他手,扯出笑容,“宏山,我们还回来吗?”
霍宏山手掌微微用力,脸色凝滞,“以后,有机会。”
孙相宜起身,“我不走,宏山,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是你绑架明徽事情败露?还是砚深出招,李清河松了口?”她挣脱他桎梏,猜测,“砚深是我们的儿子,他答应我了,不会对你赶尽杀绝的,我们为什么要走?”
话音落,霍宏山面色愈加阴沉,像窗外氤氲风暴,扑面迸发巨大能量。
阴鸷、悚然。
孙相宜退后几步,转身要走。
客舱出口忽地出现两名外国保镖,像两堵墙,结结实实挡在身前。
她回头望霍宏山,只觉陌生。
三十载情意,她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从来不懂他。
“回来。”霍宏山命令,语气不容置喙,“我说过,等飞机落地国外,我全都说。”
孙相宜摇头,语气也强硬起来,“你不说,我不会安宁。”
她攥紧拳,“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甚至要逃出国。”
霍宏山面色冷漠,眉山瞬时降下,目光阴冷,像缠上身的毒蝎蛇虫,让人打个哆嗦。
“有关十年前,明怀仁、林美兰的死。”霍宏山微顿,“以及,救霍氏于水火的那笔钱。”
孙相宜睁大眼睛,捂嘴,“你是说,十年前注入霍氏的那笔资金——”
“霍董!”话音未落,跌撞闯进一名保镖,“飞机被拦下,警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