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前之人，三女并不清楚，但只知道在蚁尘心中，云尘一直是个禁忌般的存在。

敬畏而复杂。

“不能，”云尘没有犹豫直接拒绝。

“哎。”轻叹一声，蚁尘便不再多言，他开口已经过分了，他也只是尝试下，而云尘说不帮，那就注定了血衣的生命至此了。

“他，他是谁？”一旁的蓝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绝美的眸子中闪过不安，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姬，我要走了。”蚁尘没有回答，随之缓缓起身，擦掉蓝姬眼中的泪水深情道。

“血衣，抱歉了。”蚁尘随后歉意的看向一旁骄傲绝世的女子。

“血衣无悔。”女子那鲜红的眸子此时微微有些波动。

此刻，蚁尘似在告别。

“爹爹，您要去哪里吗？”这时，一旁的小女孩也歪着小脑袋道。

“可可，爹爹要去很远的地方了，你要听娘亲和大娘的话知道吗。”

“嗯，那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小女孩懵懵懂懂的奶声奶气道。

“爹爹一定会回来的，姬，婉儿她们就……就拜托你了。”蚁尘语气越来越低，最终缓缓低下头。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死了，但会作为云尘的棋子再次活下去，只是不知能否再次回来，就算回来，她们又是否还在。

……

夕阳照射过来，蚁尘身子挺立不倒，周身规则之力缘起缘灭，似恒古神明。

一代洞虚不朽自此陨落。

“尘。”这时，血衣竟缓缓上前，最后绝美的脸庞上绽放出无比夺目的笑容，右手伸出想要去触摸蚁尘的面庞。

“尘，你终于是我的了。”触碰到蚁尘渐渐冰冷的面庞，血衣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然而，很快她的手便开始化作了灰尘，然后是手臂，最后是身子，一点点。

最终，血衣整个人也化作了尘埃，唯有最后的笑容依然触目惊心。

她致死，都没有说一句怨言，或许这一刻，她才是最开心的。

“先生，求……求求您救救尘，我知道，您就是尘所说的神，您一定可以的。”此时的蓝姬绝美的容颜上布满了泪水，随后突然想起什么，向着一旁的云尘跪了下来苛求道。

“有因必有果，这是他的因果。”云尘没有回答，反而说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随之转身消失与虚空。

“对了，十年前，他也是这样求我的。”

说及，蚁尘的身躯也化作了灰飞缓缓消失，不一会，这方天地便再也没有一丝的痕迹。

……

听到云尘留下的轻语，蓝姬娇美的身子突然猛的一震。

她终于知道了，为何她能感知蚁尘的生命，也终于知道自己死而复生并不是蚁尘所说的那般轻松。

紧紧抱住怀中的小女孩无声的哭泣，因为她还要为他守护他的牵挂。

她一直如此，那一次也是，这一次，还是……

“大娘，你怎么了？爹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