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到,连忙跟上扶住老人。
老人熟练的找到窗户边的钥匙,打开房门,顿时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咳咳咳。”霉味熏的女子不断咳嗽,然老者却似乎丝毫不介意,扫开一层层蜘蛛网,熟悉的点开里面的一盏煤油灯。
顿时,黝黑的屋子内光亮了不少,女子这才看到,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仅仅只有一张床,还一个放满了书籍的书架。
而最上方,却是一个供台,两张黑白照正静静的立在那里,看着让人心中发怵。
“怡儿,随我给院长点根香。”老者从桌下取出一把香,随后慢慢点燃,也解答了女子心中的疑问。
“爷爷,其实是孤儿,但我从未跟人说过,小的时候,我被人丢在了垃圾堆,是院长收留了我,还教我读书,教我写字,当时我们过得虽然很苦,但我很幸福,院长一直都和蔼可亲,从来不会发脾气。”
“记得他当时五十来岁戴着一副文人眼镜,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是改革开放的那一批人,他简朴,儒雅,细心,讲究。”似乎陷入了回忆,老者苍老的目光中闪过留念。
说完,老者拿起点好的熏香,走到中间的那张黑白照旁,照片此时也已模糊不清了,但依稀看的出一丝曾经的轮廓。
“我十八岁那年离开了孤儿院,那几年我很叛逆,天天跟人鬼混,也没回去看看院长,可两年后,梅姨发来信封,说院长走了。
那一天我整个人都蒙了,才知道,那个和蔼,挺拔,朴素的人其实在我心中多么重要,那一天,我发了疯的赶回了孤儿院。”
“可是,孤儿院已经解散了,只剩下梅姨一个人,还有就是这张黑白照。”说到这,老者细心的擦拭着照片上的灰尘,似乎这样能让他再次感受到院长那和蔼的大手。
“那时,我浑浑噩噩的离开了,离开时,梅姨告诉我,院长说,他不希望有人回来祭奠他,这是他唯一的要求。”小心的放好照片,老者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每一次都头点地,似乎为弥补自己曾经的叛逆和不孝。
而第一次听到爷爷说出自己的过去,女子也是连忙恭敬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