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科长,您找我有事?”
郑洁欣小心进去办公室,开口问道。
谭亮听到郑洁欣的称呼,拉下脸来:“怎么?和小贵闹了别扭,连叔都不愿意喊了?”
郑洁欣摇摇头:“这是在单位,您又是领导,我怕别人听到影响不好。”
谭亮的脸色缓了下来,和善的说:“现在办公室就我们两个人,就没有必要称呼职位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谭叔。”
顿了顿,继续说:“听说上午小贵来局里找你,你们起了争执,小贵对你动了手?这就是小贵的不对,夫妻俩有什么事不能坐下好好谈,非得弄得鸡飞狗跳。等一会你和我一块回去,见到小贵,我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他,在让他真心实意的给你道歉,并保证下不为例。”
谭亮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郑洁欣脸上的伤。
郑洁欣说:“谭科长,我和夏贵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说好离婚了,而且我也已经从夏家搬了出去,不会再回夏家,等会谭科长就自己过去吧,也帮我转告夏贵,早点办离婚手续,对我对他都好,也不要再来打扰我。”
“洁欣,我知道小贵动手重,你受了委屈,一时半会想不开才说这种气话。听叔一句劝,等一会和我一块回去,叔也做个担保人,保证夏贵一定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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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洁欣冷笑,结婚两年多来,切身的感受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夏贵从小娇生惯养,骄横蛮纵,处处惹事,也就是有个好父母,自己屁本事都没有,可又喜欢到处显摆自己有本事。
在化肥厂的时候还能狐假虎威,吓唬住人。自从到了酿酒厂,还想像在化肥厂一样嚣张,没少被教训。之后大张旗鼓的酗酒,在自己人身上耍威风。
“谭科长,离婚的决心我不会变的,我弟弟在单位门外等我,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郑洁欣不想继续浪费口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郑洁欣!”
谭亮重重喊了一声,但郑洁欣根本没有停顿,脸色难看了些。
这时,郑洁欣也为继续留在单位隐隐担忧。
郑庆仁冷着脸,站在林业局的大门外。
这一会,从路过人的谈笑中,郑庆仁也听出了一点信息。
郑洁欣搬出去之后,夏贵认为郑洁欣只是一时生气,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来,也没怎么在意,更没听从父母的话,把郑洁欣找回来。没想到郑洁欣出去一个星期,也没提回来的意思,还传来话,让夏贵配合着去办理离婚手续。
夏贵终于忍受不住,今天上午到林业局找郑洁欣,让郑洁欣中午和自己一块回家。
郑洁欣不愿意,争执一番之后,在林业局,当着郑洁欣的同事的面动手打了郑洁欣。
该死的夏贵!
郑洁欣再一次从林业局大院走了出来,不过这次,神态轻松了不少。看着弟弟阴冷的脸,脸上也露出了担忧:“庆仁,夏贵今天确实来找我,起了争执,我额头和脖子上,也是在争执时,不小心碰到的。”
弟弟郑庆仁变了,郑洁欣还真怕郑庆仁再去找夏贵。
上一次在化肥厂招待所对夏贵动手,那是夏经国没有追究。要不然郑庆仁、郑小伟和郑宏伟三人怎么可能全身而退。郑庆仁进去的这一段时间,作为姐姐的郑洁欣也是度日如年,每天打听着案件的进展。从内心,害怕郑庆仁再次进去!
“姐,都到这个时候了,就没有必要说这种谎话骗我了。我也说了,夏贵如果敢动手打你,我也绝不会再客气。
不过,我们现在应该先做的,就是和夏贵办好离婚手续。而且你在这个单位也没有必要待下去了。”
郑庆仁也想好了,先让郑洁欣办好离婚手续,再办理辞职,这个林业局也没必要呆了。在普通人眼里,在机关单位上班,是让人羡慕的铁饭碗,可郑庆仁却看不上。
郑洁欣见郑庆仁都替自己打算好,一阵感动,还是劝说道:“庆仁,听姐的话,姐的事姐自己可以处理。你刚从里面出来不久,也刚刚做出点事,先把自己顾好。”
“好了,姐,不说了,我们先走。”郑庆仁也知道,郑洁欣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自己参与进来,和夏家硬碰。
“你是洁欣的弟弟?”
刚准备走,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快步追到了林业局大门的谭亮大声喊了一句,等郑庆仁停下,回头,然后眯着眼打量郑庆仁。
“我是!”
眼前的人郑庆仁不认识,跟随在郑洁欣后面出来,估计就是刚刚喊郑洁欣去谈话的谭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