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声音中带着惧怕之意的帝业被祁白这么一问，顿时有些尴尬。

“世界重归混沌，消失的不仅仅是仙界，还有你的世界，你的家人！”

祁白目光直直的盯着帝业：

“你就说你做这么多是不是为了仙界吧！”

帝业沉默。

界珠缓缓漂浮在祁白面前。

祁白还是能够透过界珠，看穿界珠内帝业的残魂。

这一刻，帝业好似在挣扎。

终于，片刻之后，帝业缓缓说道：“是…！”

祁白并没有意外。

虽然他对于帝业这种把人当枪使的计划很看不惯，甚至有些厌恶。

但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虽然不知道帝业为什么会那么看重仙界，但终归是他曾经统治过的世界，如此做也在情理之中。

换作是他，如果面临同样的情况，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更何况这件事就算帝业不说，祁白知道后也会这么做。

帝业在其中甚至帮了祁白一把，帮助他指明了接下来的路。

而如今，唯一让祁白感觉有些恼怒的，就是需要做出的牺牲。

“算了吧，事到如今我懒得计较，但是我想知道，除了你说的方法，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帝业松了一口气：“我说的……是唯一的方法！”

祁白皱眉：“如果我不同意呢！”

帝业声音忽然变得飘忽：“我的残魂就要飘散，为了仙界，更为了万界，祁白，你一定要做出取舍，有些时候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这一切等你成为界主，自然会明白！”

听帝业如此一说，不知为何，祁白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然而还不等他询问。

界珠内忽然飘散出一阵松散的精神力。

“帝业！……帝业？”祁白尝试召唤。

但界珠之内再无帝业的声音。

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四周阴暗的环境和下方流转的阵法，祁白内心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