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一朝穿越到这架空古代,成了这小小的县衙里的一名新人。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被安排到这阴暗潮湿的房间整理卷宗。说是整理卷宗,其实就是打发人。
“这些都是多年来无人问津的旧案了,你就慢慢整理,别的事少打听。”王捕头交代完,便和赵师爷扬长而去,留下赖云一人面对着小山般的卷宗。
赖云虽心中不忿,但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他卷起袖子,开始整理起这些布满灰尘的卷宗。卷宗的内容五花八门,有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也有离奇古怪的凶杀悬案。赖云沉浸其中,仿佛在翻阅一本本历史的残卷,也渐渐了解了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
日头西斜,县衙里的人陆陆续续回到院中,高声谈论着什么。赖云整理完最后一摞卷宗,伸了个懒腰,走到院中,想活动活动筋骨。
“听说城郊的村庄最近不太平,接连发生了几起盗窃案,闹得人心惶惶的。”
“可不是嘛,听说那些盗贼专挑富户人家下手,而且来无影去无踪,官府都毫无头绪。”
“哎,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
赖云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一动。他从小就对推理破案有着浓厚的兴趣,穿越前还曾是推理社的社长,对各种案件分析信手拈来。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插了一句……
“依我看,这盗贼既然专挑富户下手,说明对地形和目标都非常熟悉,很可能是村里人作案。”赖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哟,这不是赖先生吗?怎么,整理了一天卷宗,就成断案高手了?”赵师爷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赖云并未理会他的挖苦,继续说道:“而且,他们既然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说明对官府的巡逻路线也了如指掌,甚至……”
“甚至什么?你倒是说啊!”王捕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眼中满是不屑,“别在这儿胡乱猜测了,你一个刚来的,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在这里指手画脚了!”
赖云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王捕头,我只是想说,或许我们可以从村里人际关系和官府内部排查入手,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放肆!”王捕头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这是在怀疑我们官府办事不利吗?我告诉你,这些案子我们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赖云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赵师爷一把拉住:“我说赖先生啊,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别到时候卷宗没整理好,又惹出什么乱子来。”
说完,便和王捕头等人扬长而去,只留下赖云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赖云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熊熊燃烧。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我倒要看看,这案子究竟有何蹊跷,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
傍晚时分,县衙里的差役们陆陆续续回到衙门。劳碌了一天,大家脸上都带着些许疲惫,唯有王捕头依旧精神抖擞,看来今天巡逻并没有什么收获。
“王头,你说这贼也真是邪门了,咱们都去了好几趟了,愣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抓到。”一名差役抱怨道,一边解下腰间的佩刀,随手扔在桌上。
“是啊,王头,我看咱们得想想别的法子了,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吧?”另一名差役附和道,用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王捕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这才开口道:“我已向县老爷请示过了,明日再带人去村里走一趟,挨家挨户地搜查,我就不信,这贼还能飞上天不成!”
“搜查?这可是个体力活啊!”先前那名差役苦着脸说道。
“少废话!明日一早,你带几个人,跟我一起去。”王捕头瞪了他一眼,随后环顾四周,开始点名安排明日的搜查计划,完全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赖云的眼神。
赖云坐在角落里,一边整理着卷宗,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他本想趁机毛遂自荐,参与到明天的搜查行动中,可从始至终,王捕头都没有提到他的名字,显然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看来,想要参与到案件中去,只能靠我自己了……”赖云心中暗道。他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走到书架前,开始翻阅起那些积满灰尘的卷宗。
夜深人静,县衙里只剩下赖云一人。他点燃一根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翻阅着手中的卷宗。这些都是些陈年旧案,有些甚至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上面记载着各种各样的案件,有的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有的是惊天动地的奇案。
突然,一份卷宗引起了赖云的注意。那是数年前发生在城郊的一起村庄盗窃案,作案手法和最近的这起案件极为相似,都是专挑富户下手,而且来无影去无踪,官府始终没能破案。
赖云心中一动,连忙翻开卷宗仔细查看起来。然而,当他看到卷宗记录的案发时间、地点以及相关证词时,却发现其中存在着许多模糊不清之处,甚至有些地方还出现了前后矛盾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