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克蒙没想过让信徒当面送上祭品。

就算当面送祭品，克蒙估计也用不到。

身体完全动不了，只能眨眨眼皮。

技能之类的，也只能释放精神领域的技能，和一些不需要动作姿势的技能。

凡是需要身体部位移动的技能，通通使不出来。

克蒙想罢，得给他们一个信号，不能让它们送往拉莱耶。

操控恐惧的技能瞬间生效，原本克总的注视已经很恐怖了，但那是无形中释放的恐怖，现在主动掌控，将对方的意志镇压至极限。

献祭是必要的。

克蒙反而强调这一点，字不多，来回地念叨，免得信徒听不懂。

在信徒的耳中，那是恐惧的迷喃，是终结末世的魔音，是贯穿无序世界的最终声音。

信徒们难以听完邪神传达的所有信息，黑色幽灵身体颤抖，破烂斗篷越来越单薄。

999级的水母则是闪电爆棚，化身一团雷电，身体都被融化了，最终没能坚持下来。

太弱了，它的身体撑不住邪神的当面警告。

黑色幽灵勉强地撑了下来，但也是半死的状态。

克蒙收敛自身的意志，控制恐惧的能力退散，黑色幽灵终于能缓一口气。

黑色幽灵扭头，看着已经汽化的水母，半晌无言。

它明白了主的意志，献祭是不能停的，死尸就是证据之一，再者克苏鲁的暗示也是如此，两者吻合。

黑色幽灵环顾一圈，祭品肯定不是送到拉莱耶，而是送往真神所在的地方。

那个地方不可名状，不可观察，不是它这种层次的幽灵能迈进。

“遵从您的意志，伟大的主。”黑色幽灵缓缓退去，离开拉莱耶，先把这条消息传达给海底的海鲜信徒们，再前往陆地传播新的动态。

拉莱耶再一次变回混乱的秩序之城，大量的海鲜在城中混乱运动，不分你我，交融在一起。

克蒙二话不说收割一波，制成直属信徒。

海鲜们向四周扩散，离开深海拉莱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