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叶萌熟悉的笑脸，她的头发像海草一样在水中摇摆不停，给她增加了几分奇奇怪怪的美感。

兴许是牟尚的眼睛出了问题，他眼中的叶萌在瞬息之间快速变化着相貌和衣着，从古到今的衣服都有，甚至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像极了游戏人物才会穿的衣服，可牟尚知道她就是叶萌，她的眼睛从未变过。

再下一秒，牟尚太阳穴的位置一阵跳痛，他闭上眼睛，直接晕了过去。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他又看到了相貌和衣着不停变化的叶萌，她还是那样对着他笑，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好又纯净，可每一次，当他想要触碰她的身体时，她又都像是一股烟一样快速消散，又缓慢凝结......

醒来，大概是被叶萌唤醒的。鼻尖香气缠绵，唇瓣温润柔软，牟尚慢慢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那双让他即便在梦中还在思念的眼睛，而后，叶萌慢慢起身，他就看到了她可爱的笑。

“我刚刚......好像做梦了......”还想继续说说梦里的事情，牟尚突然就想到了什么，腾地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叶萌，“我们，是获救了吗？之前......不是......一起跳海了吗？”

叶萌哭笑不得，心说这家伙可爱归可爱，怎么感觉他多少有点迟钝呢？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蠢萌？

“阿尚，”叶萌耸耸肩笑，“我们不是就在海里呢吗？”

牟尚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叶萌笑眯眯可爱歪脑，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牟尚顺着她的手看上去，满眼都是流光溢彩，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只看见一些明显的棱痕，以及一些围绕周维缓慢流动般的金沙状光晕。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这个嘛......”叶萌笑嘻嘻，“这是用从前某个世界里残留下来的一点纪念品复刻出来的......一个珠蚌。”

“珠蚌？”牟尚张了张嘴，又轻轻合上。叶萌能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他觉得，他也到了该学会淡定的时候了，否则，就显得自己格外见不得世面。

可抿了抿嘴，牟尚到底没能忍住，他试探着慢慢站起来，发现自己不算矮的个子直起身子竟然无比轻松，甚至距离顶部还有很大一块距离，这么算起来，这东西的内部高度应该在两米以上，再粗算一下，这东西要是自然生长，怎么着也得需要个几十年的光景！

“这么大的蚌？”牟尚惊讶地问出声，又故意镇定下来，“我是说，还真有这么大的蚌啊！”

叶萌抿紧嘴唇，以防自己笑出声，冲牟尚可爱一笑，“阿尚，你有没有看过《西游记》啊，还记得师徒四人取经回来，驮他们的那只老鼋吗？”

“嗯？”

“有没有兴趣，感受一下他们当时的舒畅快乐？”

牟尚的记忆只停留在两人同时入水的那一刻，他只觉得五官都像是被海水灌满，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能呼吸，可也只是瞬间，很快他就感觉到身体意外地放松下来，心底本能的对深海的恐惧也转眼消散，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