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涯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一切全都格格不入,这不单单指的是颜色,而是所有的一切。
就好像在一户农舍里面,周围全都是鸭子,而自己则是一台收音机,完全不合逻辑且和环境不搭。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这台收音机刚刚砸死了一只出生不久的小鸭子,以至于现在所有的鸭子都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
此时的鸭子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彻底毁了这台收音机,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月无涯就是那台收音机,而我们则是那群已经丧失了理智的鸭子。
在他彻底失去颜色的一刹,我也被这种奇怪的感觉所笼罩,没有任何理由的想要干掉月无涯。
我相信,此时此刻不仅仅是我有这样的想法,只要身处于这个领域之中,就一定会有这种感觉。
因为之前出去的那批人已经冲了进来,无论是宾客或是服务员,他们全都瞪着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张牙舞爪的冲向月无涯。
而我刚想起身,白雨涵的一声暴喝让我双腿一软,重新跌坐了下去。
“清醒点!记住你是看戏的,而不是来演戏的。”
我有些失神,看着人群逐渐淹没了月无涯,浑身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月无涯此时真是想要骂娘,一群普通人争先恐后冲向自己,用拳头打,用巴掌扇,用头撞,甚至用牙咬。
原本这些攻击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用去理会,但此时的情况却完全不同。
月无涯现在处于虚弱的状态,而那些人则是处于狂暴状态,一正一副,差距相当明显。
那些普通人不要命的攻击已经开始对月无涯造成了伤害。
而真正让他感觉到心惊的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笼罩了他,月无涯觉得在暗处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待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