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和他一起练散打的室友脚伤了,住宿舍不方便,就暂时借住在他家。
今天上午他本来是去上课的,但是教授临时有事取消了,他返回家里就听到那两个人嘲笑他人傻钱多之类的话。
他们一直把他当提款机,尽管纪轻桐不在意那些被花的钱,但这种被愚弄的滋味并不好受。
所以纪轻桐忍不住理论,室友却觉得在女生面前被这么质问太丢面子,直接大打出手。
他的脚伤好的差不多,两人扭打在一起,女生也帮着室友抓了他几下,最后是邻居偷偷报了警。
纪怀昨无奈地听他说完这些,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钱?”
纪轻桐抽抽搭搭:“几万块,她还借了我很多钱,不还。”
几万块不算小钱,纪怀昨心里想好了要把这钱要回来,也要把这口气出了。
但眼下,她扫视四周,起身去帮纪轻桐煮面:“吃点东西睡一觉,其余的事明天再说。”
煮了面,纪轻桐吃完,上过药在沙发上睡着。
纪怀昨帮他收拾屋子,把所有的床品都扔了换成新的,又从里到外扫除一遍。
已经下午四点,纪怀昨给阮赴今打去电话。
“我今晚不回去,你带着小禾她们去你家睡吧。”
阮赴今一怔,下意识追问:“出差吗?”
本身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纪怀昨笑笑:“纪轻桐和别人打架,打输了,我帮他赢回来,一来一回太折腾,不想开车了。”
她说得笼统,阮赴今不免有些担心:“发个位置过来,我去找你。”
纪怀昨一愣,拒绝:“不用,我明天就……”
“真的没事吗?”阮赴今还是不能放心,“如果有任何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周六周日都不会加班,有时间来帮你。”
纪怀昨心安下来,呼吸都变得轻松。
她拨弄着眼前的绿植,心情没那么压抑:“阮赴今,你已经帮到我了。”
她的名字被念得十分温柔,阮赴今耳尖发烫,仍觉不能心安,不确定地问:“我……帮你了吗?”
纪怀昨笑笑:“像这样打一通表达关心的电话,就帮了我大忙。”
她帮纪轻桐讨的公道不是一次两次,但没有一次会有人管顾她们姐弟是否安然无恙,永远都只会是对方的家长辱骂她们没有父母管教之类。
可阮赴今不同,她和任何人都不同,纪怀昨知道,她是真的在担心她。
纪轻桐已经睡醒了,他注视着纪怀昨打了一通电话之后才问:“谁啊姐?”
纪怀昨收起手机,仍在摆弄那盆绿植:“阮赴今。”
这个名字脱口的一瞬间,她的唇角也弯起明显的弧度。
纪轻桐看在眼里,凭猜的也能猜到阮赴今打来的电话说了什么内容,笑得龇牙咧嘴。
“阮姐姐是打来关心我们吗?”
纪怀昨点点头:“她没有问你为什么打架,她只是说,随时可以来帮我,让我们注意安全。”
纪轻桐揪着毯子,坐直了身子,低下头笑:“姐,阮姐姐真好。”
纪怀昨“嗯”:“她确实很好。”
纪轻桐看她眼神空远地凝视着窗外,手指放在绿植的叶片上,在抚摸,想摘又不摘。
他姐有心事了,他想,也许是关于阮姐姐的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