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仪式感还是降低了真实心境对两人的排斥，然而即便这样，这里的场景也是让王默两眼一摸黑。

因为这里还是一片漆黑，只是和外面的黑不同。

外面的空虚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看不到，而这里存在一些除了空虚之外的东西，也是她最珍贵的，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美好。

而且，良好的夜视能力让王默看到前方是一个舞台，上面还有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而黑暗的原因都来自灯光效果。

这舞台上带着的照灯，都是黑灯。

“需要把舞台的灯光都调亮吗？”王默一边说，一边观察舞台上有没有灯源开关。

“开灯的话会很亮，容易刺激她进入狂躁期。”罗丽摇头，然后对着王默歪头，“不过我们可以做一回观众，观察一下赵雪的情况吧。”

王默点头，“好。”

她没道理拒绝，而且跟着罗丽来内心世界的这几次，她总感觉自己是一个学徒一样，跟着罗丽的脚步去探寻这些人内心的路。

这次危险的心境是罗丽帮忙度过，那以后会由她来主导一次心境复苏吗？

她也想帮上忙的。

王默满怀期待的跟着罗丽坐在她们用法术变出来的椅子上，观察着舞台上的表演者。

当观众入场，舞台上僵硬的人影不能辜负观众的期待，舞台的其他地方都亮了起来，除了赵雪头上的灯。

那盏黑灯跟着赵雪的舞步，在它照射范围下，隐隐能看到赵雪的身影，灵活、优美......

在黑灯瞎火的状态欣赏赵雪的舞蹈，王默还是感觉叹为观止的，因为她的动作优雅轻巧，仿佛真的看到轻盈的雪在翩翩起舞。

王默看着优雅的黑天鹅，说道：“好美啊。”

一瞬间整个内心世界的空间都有了变化。

黑天鹅变成了白天鹅，舞台的黑白灯全都反转，王默这才真正的看到赵雪，而不是影子。

自信的赵雪在舞台上跳舞，她享受舞蹈的美丽和舒展，以及这份美好所带来的荣誉，然而......这一切都终止于那场舞台事故。

铺天盖地的帷幔猛然增多，正是最精彩的时候，她却在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