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有人在背后故意指使?”她语气慢悠悠,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胡大夫汗流浃背。
他没忍住朝水灵这边看了一眼,慌不择言道:“是、是奴才误诊,奴才年纪大了,脑子越发糊涂了,才给侯夫人诊错了。”
温念卿自然不会信他这番说辞,直接了当道:“是水灵让你说谎的吧,是她让人故意隐瞒婶母怀孕的事情,还给了你不少银子来收买,对不对?”
水灵猛得一惊,她怎么知道的?
水灵急忙跪地:“奴婢冤枉,奴婢怎敢做出这种阴损事情,再说隐瞒侯夫人怀孕的事情对奴婢有什么好处,还请世子夫人不要冤枉奴婢。”
温念卿不听她的辩解,让雪芙在胡大夫身上搜查了一番,果不其然找到了几张银票。
一个府医的月例只有一二两的银子,一辈子也攒不够这几张银票。
温念卿看着脸色发白的水灵冷笑:“我方才问过水碧了,胡大夫在给婶母诊脉的时候只有你在身边照顾着,这银票除了是你收买的胡大夫还能有谁。”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看,水灵,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水灵脑袋发蒙,只剩下一片空白。
“确实是水灵让奴才这么做的,这银票也是她给的,侯夫人的确是喜脉,当时奴才诊断完将这件喜事告诉了水灵,水灵却让奴才隐瞒这事儿,还让奴才编造说侯夫人是因为郁结成疾导致的,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才助纣为虐,求老夫人和侯夫人开恩。”
胡大夫见事情败露,索性全都招了,把罪孽全部推到了水灵身上。
沈菀气的眼眶发红,质问水灵:“我待你可是不薄,从未亏待过你,可你为何要向大家隐瞒我怀孕的事情?”
温书柠上前一脚把水灵踹翻在地:“你是不是想要害我娘肚子里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快说!”
水灵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的朝谢氏看过来。
谢氏心里一紧,狠厉的朝她瞪过去,眼神暗暗威胁:“水灵,你最好要如实交代,不然别说弟妹不放过你,我这个大夫人也不会放过你!”
水灵看出了谢氏眼里的威胁,闭上眼睛面如死灰:“这事确实是奴婢干的,奴婢这么做是不想让侯夫人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因为侯爷生前奴婢一直爱慕着他,做梦都想成为他的女人。”
“但侯爷心里只有侯夫人一人,奴婢心生嫉恨,所以就不想侯夫人好过,想隐瞒她怀孕的消息,等有机会再让她流产,奴婢就是想让她活在痛苦中。”
沈菀身子发颤:“你竟然这么歹毒!”
温念卿却嗤笑:“无稽之谈。”
“你说你爱慕叔父,那府上的仆人张辛又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你同时爱慕着两个男人?”
水灵镇定下来的脸色又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