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卿眉心微凝,二表哥?
谢逸亭好歹是温念卿的表哥,又是谢家的二公子,许老夫人自然不敢怠慢了,便把人请了进来。
谢逸亭出现在侯府众人也没什么意外,都知道他和南璟交好,隔三差五的都会来西厢苑找南璟。
两人进屋后,众人立马收敛了很多,又给南璟和谢逸亭行礼。
谢逸亭一身青色锦衣,如翠竹般清隽儒雅,看着跪地的黄嬷嬷道:“这奴才怎么了?可是犯了错事?”
温念卿一脸痛惜道:“让二表哥见笑了,我这嬷嬷为了我一时糊涂,给表妹下了绝孕药,害得表妹胞宫受损,日后很难再会有身孕。”
听到“绝孕药”的时候,谢逸亭的眸色闪了一下,别有深意的看了温念卿一眼,却见她面不改色,从容淡定。
说起谎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谢逸亭摩擦着腰间的玉佩,恍然大悟一声:“哦,我记起来了,当初这嬷嬷确实去妙和堂找我要过绝孕药的方子。”
此话一出,又把黄嬷嬷的“罪行”给坐实了。
温念卿垂下眼眸,遮住微闪的眸色。
黄嬷嬷脸色煞白:“奴婢从未去过妙和堂找您要绝孕药的方子,谢二公子是不是记错人了。”
谢逸亭煞有介事的思索:“是我记错了吗?可我记得真有这回事,而且当时首辅大人也在,要不问问他?”
他转眸看向南璟,一本正经询问:“你记不记得有这回事?”
南璟颔首:“嗯,记得。”
黄嬷嬷面如死灰,身子瞬间瘫软在地上。
有了首辅大人的指证,谁会不信他的话?
落葵眼神流转,随即痛心道:“娘,你怎能如此糊涂,我知道你对世子夫人好,看不惯表小姐成为姨娘,怕从世子夫人身边抢走世子,但你也不能如此狠毒,对表小姐下绝孕药,让她日后再难生育,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件何其痛苦的事情。”
黄嬷嬷呆滞的张张嘴:“落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