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里昂的要求，姜钰琪反而有些平静。

“如果他能够接替你，带领薇乐续写辉煌，我是绝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可里昂的能力如何，你我、薇乐员工，甚至他自己都十分清楚，作为一个设计总监他或许无可挑剔，但是作为一个管理者实在有些弱了。”

维拉点点头，这话已经说的很中肯了。

作为设计总监，里昂也并非顶尖水准，而且他的性格注定了没有再上升的空间，之所以能在薇乐养老，全凭和自己的情分。

“不得不说，华人那种中庸的性格，让我还是不忍心苛待老友。”维拉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就像东郭先生。

姜钰琪不忍见她失落，“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你问心无愧，而且现在大家既然已经撕破脸，反倒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我已经让方茗去薇乐安排工作了，现在我还是薇乐的掌事人，里昂手里的一些项目和权限，能收回的我一定尽量收回。”

“好，”维拉叹了口气，“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别顾忌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是他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们不义！”

可是姜钰琪的脸色越加阴沉，不知道方茗在薇乐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里昂既然已经提出这样的要求，想必之前就做好了准备，现在他们不过是亡羊补牢，能补救一点是一点。

很快，方茗的电话便来了。

“里昂负责的所有项目，甲方都要求退订单，”方茗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地沉稳，但还是能听出焦急，“他们不但要求退订还要我们赔偿。”

电话是外放的，维拉也听的一清二楚，脸色跟着沉峻下来。

“那些甲方都十分强势，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且好像商量好了一样，口径也是一致的。”

当然是商量好的！

姜钰琪冷笑，里昂大概早就和这些人商量过了，要怎么和自己讨价还价，甚至这一次根本就不想再合作！

等自己下台，里昂重新掌管薇乐，那些人一样可以拿到实惠的价格，到时候他们几乎是双赢的。

“你在薇乐等等我，”姜钰琪沉吟片刻，交代下去，“这边结束之后我就过去，让所有的高管也都等着，我今天一定要和大家碰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