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了钟麓。
这么长时间了,她对钟麓是不同的,她不信钟麓感受不出来她的爱慕。
“钟麓,你应该听清楚了吧!”娄玉娥含着泪问道。
钟麓神情冷漠厌恶,“没有。”
说完,钟麓把头转到一边,一眼都不愿意多看娄玉娥,好像她是什么肮脏的垃圾。
谭锦绣敲着桌子,不客气的说道:“姓娄的你态度太差了!我们都不满意!”
在扫盲班一起学习的几个大姐也嚷嚷着娄玉娥心思不正,说不定是假装好人进来搞破坏的,千万不能让她去申城,最好是抓起来,让公安审问清楚。
娄玉娥吓坏了,当众又大声检讨了好几遍。
王贵仓板着脸又训斥了娄玉娥几句,散会了。
娄玉娥捂着脸号啕大哭,看到李芳草和周三喜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外走,她哭着问道:“李芳草,现在你满意了吗?”
李芳草微笑说道:“娄玉娥同志,你是向小王庄全体社员做检讨,又不是给我一个人,怎么能问我满意不满意呢?”
周三喜指着娄玉娥,立刻说道:“我看她心里还记恨着芳草,先前的话都是骗咱们的!”
娄玉娥吓坏了,慌忙捂着脸跑了。
第二天,李芳草就没见过娄玉娥了,听张美香说天不亮娄玉娥就走了,生怕他们阻拦她去申城。
又过了两天,李芳草跟着生产队下地干活,地里的土干的厉害,土坷垃轻轻一捏就成了粉末,不少麦苗都枯萎了,村里人脸上都泛着愁色,纷纷说着前天就该浇地了,一直到现在大王庄都没有把泵给小王庄。
几个汉子喊着支书王贵仓去找大王庄的人讨个说法,问问什么时候能把泵给他们。王贵仓含含糊糊推辞说道:“急什么?人家用完了就给咱们送来了!”
然而全村人都围过去,催着王贵仓过去问问。
王贵仓不耐烦的骂了几句,只得答应带几个汉子过去问问,不少人都跟着过去了,生产队长干脆大手一挥下工。
李芳草跟周三喜肩并肩提着锄头往回走,突然村里一个孩子噔噔噔朝她跑了过来,经过她时撞了她一下。
周三喜连忙拉过李芳草,怒瞪着那小孩跑远的身影,“谁家小孩啊?毛毛躁躁的!”
“算了……”李芳草一颗心剧烈的跳了起来,“咱们赶快回去吧。”
等回了知青点,李芳草躲到没人的地方,伸开了一直紧攥着的手。
掌心躺着一张对折几次的纸团,边角被汗水湮湿了不少。
她左右看了一眼,飞快展开了纸团,纸团上写着一行刚劲有力的字——你想好了吗?
李芳草的脸刷的烧了个通红,纸条仿佛跟个烫手的火炭似的。
她把纸条放到口袋里,周三喜正在灶房切地瓜,抬头看了她一眼,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脸怎么红的这么厉害?该不会是发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