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想了想,解释道:“我爸厂里有个同事的儿子听说我想卖工作,说他领导家有人需要工作,但我以前同事的亲戚也想买,当场拿了钱给我,我就卖给我同事了。我不认识你们朋友,也没有拿过他们的钱。”
秦鸿赶紧点头,“你没拿他们的钱,肯定不能把工作给他们!我朋友家的钱叫那人给私吞了,真是不要脸!听说他骗来的钱早就让他妈给花光了,正求爷爷告奶奶的问人借钱还债呢,名声都臭了!”
李芳草心里暗骂沈海峰活该,面上一丁点没显露出来,仿佛听到的是跟她无关的人。
秦鸿又问道:“你卖工作干什么?卖了工作不得下乡吗?”
李芳草笑了笑, 没有接话。
“好了。”杨知非果断制止了秦鸿,再不制止他,还得没完没了的尴尬问下去,“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周三喜嘀咕道:“真是怪人!”
又过了两天,下了霜冻,早上起来外面水缸里结了一层薄冰,要把冰层砸开才能舀水出来。
土地也上冻了,硬邦邦的,这两天不用上工,李芳草和周三喜趁这个时间去了一趟县里,跑了好几个地方,好话说尽才买到了几十个麻袋。
路过废品收购站的时候,李芳草又拐了进去,这次运气不错,她把上次没买全的高中课本都买到了,像揣宝贝似的带了回去。
这次出门,李芳草把卖水攒的钱都花出去了,感慨着钱是真的不经花。
“千万得种出来菌子啊!”周三喜也心疼李芳草花出去的钱,要是种不出来,这钱都打水漂了!
李芳草从县城回来,趁着天色还早,又马不停蹄的上山捡了不少带着木耳丝的腐木回来,打算移植菌种。
周三喜跟她一起熬夜把大麻袋裁剪成了小的,缝补成小口袋,把腐木木块和自制肥料混合进去做基料,塞满了口袋后,李芳草用刀片在麻袋外面划出“y”形的切口,浅浅淋上一层水后堆在了房间里。
其实应该单独给木耳准备一个温暖一点的房间,但条件限制,她只能把菌子养在自己住的房间里。
这天李芳草又去废旧教室教人识字,还没进教室门,就瞧见一个老太太拉扯着谭来弟骂骂咧咧的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