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用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成了闲话中心的笑料。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群众还是大部分人购买了这些肥料。
乡镇府干部们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笑容,或许某些领导在阴暗面里偷着干不为人知的故事,故事里有权利与资本游戏的肮脏的交易。
这一年,四轮拖拉机这样的铁家伙驻足庄子里,给村庄带来了现代气息,扑面而来。
包工头新鲜出炉,村里的万元户万盛头发油油的,亮着呢。西装领带,皮鞋擦的锃亮的。
在他的鼓吹下,村里的,没文化的,年轻后生们,跃跃欲试,争先恐后的学泥瓦匠,木工,油漆工……山里人跟听故事的一样。
毕竟万元户吹牛是有本钱的,哪怕吹牛皮不上税,也比面朝黄土背靠太阳,在黄土地里务农的强。
这一年,有故事的人,离开了生养他的黄土地,水往低处流,顺其自然。人往高处走,有能耐。
尕爸家的堂二哥离开了山沟沟,去了县城里,只因为二哥是人民教师。
大哥也去了县城里,乡镇府干部也离开了山沟沟。
这股强劲的风吹来了,似乎比西北风来的更猛烈些。谁也逃脱不了,也挡不住,阻挡不了它的到来。
闲话中心也在悄悄的变化,瞬息万变。
你瞧,官场里,二流子张麻子,迈着流氓步,穿着的确良衬衣,黄色的马裤,手机拿着录音机,嘴里叼着过滤嘴香烟,一会儿把录音机抗在肩上,一会儿拿在手里,跳着土不土,洋不洋的八字步,城里人管这叫“舞蹈”。
变了,真的变了,连,狗不吃的张麻子也在“舞蹈”着,土沟子里放着洋屁呢,攒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