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官场,也才两个月,甚至你的官位还在,只是在离着长安城不远的泾阳县庄子上住了这么一段时间,你就耐不住性子了?”
“睿儿,当初为你取字睿,是希望你人生皆是坦途,不管是读书,又或者是做人,要明察,要通达,这是你加冠之时,为父亲口告诉过你的。”
“如今,说这些,也只是希望你能够,静下心来,若是你真想明白了为父今晚的这番话,就继续在这里住着吧,长安城,倒是不用那么着急回去。”
“还是那句话,你官职还在,又有什么可忧心的呢?”
“咱们爷俩,在这儿住着,读读书,聊聊天,也挺好的。”
颜思鲁十分豁达,让颜相时无可辩驳。
但神奇的是,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这么多,他的心,似乎安定了下来。
颜相时看着年迈的父亲。
不管自己是多大年岁,跟前有父亲,心里总是安宁的。
“是,父亲。”颜相时拱手应声:“儿子,不着急回长安,就在庄子上,在父亲身边,且住着。”
“不过,今日儿子着急,奏章或许已经送到了宫中去.......”
“你身体调养的很好,那封奏章,就当是向陛下报个喜了,你身体羸弱多病,陛下也没少记挂你,如今调养初见成效,理应让陛下知道,回长安的事情,就不要着急了,若是陛下话中问起,边说,暂且陪伴为父一阵子。”
“往后,有的是回长安的机会。”
“再过两个月,不就要过年了吗?一切,顺理成章,无须多虑。”
“是,儿子明白了。”颜相时应声。
“你啊,做官做糊涂了,还谏议大夫呢。”颜思鲁笑了笑:“你自己都想着为自己经营,又如何站在公家的立场上,去谏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