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帝范元端坐在龙椅上,本来有些无精打采。(昨夜又与皇后云雨了一番,体力尚未恢复。)忽听得金阶之下传来司礼监监首孙静的声音,安帝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瞬间精神了许多。
安帝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给孙静下过密旨,要他到顺州将雷山给缉拿回京。这几天,曹皇后又不断地在他耳边煽风点火,铁了心要把老帅雷山给置于死地。
因此,安帝对缉拿雷山这件事很是上心,一直记挂于心。今天,当他听说孙静从顺州回来了并且有本启奏,安帝心中一动想着雷山应该已经被缉拿回京,所以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齐安帝范元在龙椅上坐直了身子,两眼看着金阶下的孙静缓缓开口道:“孙爱卿,你有何本奏?”
孙静拱手施礼,向上叩首:“启奏陛下,臣奉陛下圣命,前往顺州嘉奖,犒赏边军将士。边军将士深感皇恩浩荡。而且顺州军的新老元帅交接工作也已经完成。
同时臣还借此机会视察了顺州的军务民情。据臣观察,顺州百姓安居乐业,边军训练有素,战力强劲实乃我大齐军队之楷模。可见顺州军将士一心为国,老帅雷山劳苦功高。”
孙静顿了顿又道:“陛下,臣这里有一份关于顺州军民现状的奏章,请陛下龙目御览。”说着,孙静从怀里取出一份奏章往上一递。旁边有太监将奏章接过来递给了安帝。
齐安帝范元坐在龙椅上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心说话:“我下密旨让孙静去捉拿雷山,怎么他回京后明里暗里对此事都是只字不提,反而不断地为顺州军和雷山请功?莫非他敢抗旨不遵不成?!”
齐安帝范元心里这样想着,整个人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就连太监递过来的孙静的奏章都没注意到。太监出言小声提醒了几句,安帝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将这份奏章接过,展开观看。
安帝将奏章打开,草草地扫过了一遍。见那份奏章上把顺州的军民情况描绘得一片大好,对老帅雷山等一众边军将士更是极力称赞,并无半点弹劾攻击之意。
安帝看罢奏章,心中并无半点喜悦,反而十分恼怒。他对孙静抗旨不遵,自作主张的行为是十分不满,心说:“好个孙静仗着有些功劳竟敢擅自抗旨,朕定要治你个目无君王之罪。”
安帝有心当场质问孙静为何抗旨不遵,又一想觉得不妥。这道圣旨是他瞒着文武秘密下的,若是此时当场质问那岂不不打自招。到时若让苏安那帮大臣知道自己要暗害他们口中的忠良,他们非得当场闹翻天了不可。
安帝无奈,只得对孙静道:“爱卿一路奔波甚是辛苦,赶紧下去休息去吧。这份奏章容日后再议,退朝!”说着,安帝一转身离了龙椅是卷帘散朝。
众文武官员见皇上走了也陆陆续续退出了八宝金殿,各自离去。在一众大臣中有那奸贼太师曹环心中无比气愤。他前者已从女儿曹皇后那里得知,皇上已下密旨让孙静捉拿雷山。
老贼很是高兴,连夜罗织了不少罪名准备将雷山给扳倒,置于死地进而好掌控边军。哪知孙静并没有把雷山抓回,反而对其大加赞赏。老贼心中岂能不气?没有办法,老贼只能忍气吞声再想他法。
按下文武百官各自散去回到各自岗位不提,单说齐安帝范元。安帝下了早朝回到了内宫之中。齐安帝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这心里是越想越觉得不痛快。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为何自己最信任臣子竟会为了一个拥兵自重,目无君主的人而抗旨。安帝转念又一想:“孙静此人素来耿直,从不阿谀奉承,而且很是忠心。,莫非真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