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专注打洞，带着蔚莱快速爬升。

有一说一，她在正面的感觉，确实比刚才好太多。

他正有些古怪的想法，闭着眼的蔚莱，大概犹豫了好一阵，忽的在耳畔问起：“你夫人……现在还好么？”

……

徐若心里一惊：“你……知道些什么？”

蔚莱的声音变得柔软，透着安慰，透着乐观：“2111银川事件，毒魁就是冲着光锥实验室去的。”

“除了你和秦霜，首席科学家钱思华先生，以及其他重要组员不幸遇害。”

“毒魁为了掩盖行迹，还故意攻杀了千山集团的继承人秋辞勋。”

“你在绝境中觉醒，可是你的夫人秦霜……”

“我家的救援队，看到夜神将她肢解？”

“应该是中了毒魁之毒，在保她性命吧。”

……

咚咚。

咚咚。

……

徐若第一次听到一个外人，如此准确的说起当时的经过。

言语中的理解、安慰，仿佛一束洁白的光芒，正在洗去徐若心头的黑暗。

“嗯。”

“小霜现在依靠神经元交互系统，活在数字世界。”

徐若刚说，就察觉蔚莱稍有动作。

大概是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抱姿：“杀了毒魁才能救她，对吧？”

……

又是一语中的。

很扎心。

却又给徐若带来了一种特殊的力量。

蔚莱……

真的像一个天使。

……

“嗯。”徐若的心情，介于沉默和爆发之间。

随着渐渐脱离地底，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

蔚莱听出徐若的决然，手掌从他的肩后，慢慢抚摸到脖子，直至捧住他戴着头盔的脸。

动作虽是旖旎无限，她说出来的话，却让徐若无法拒绝。

“徐若……”

“我们一起。”

……

话音才落，徐若心头悸动，但是头顶掘进的青霜战意兀的一“空”？

嘶？

在狭窄地道里上飞的两人，身畔豁然开阔……

蓝绿色的冰川，不知凝结了几千万年。

这是……

一个冰川运动形成的，巨大的地下空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