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贵死之有道，百姓何辜？”相里明鬼向前一步，狠狠地盯着文和。...

“现在东齐，可还有我文和的生祠？”文和先生并没有回答相里明鬼的问题，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相里明鬼的气势在文和的问题下一点点变弱，仿若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但是，他依旧坚持着站在文和的面前。

“我确实可以，我当然可以约束巫咸的军队，但我同样可以用东齐的百姓挡住季路。但是这两样，我哪样都没去做。非是不能，而是不愿。”文和不屑的笑道“他们不是愿意讲礼法吗？那我就和他们讲礼法。”

“当死之人死于礼法，我让他东齐求仁得仁。”文和迈出了第一步，用手中乌木的扇柄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巨锤。“没有血，东齐人记不住怎么在礼法里翻身，而我的血，也留在东齐了。现在，你去问问季路，到底是他欠我的，还是我欠他的？”

“还是说，我欠你这个墨家的？”

“不愧是乱武文和吗？”相里明鬼失落的为文和让开了道路“你用礼法堵住了整个东齐的嘴，但是，季路的拳头应该也不好受吧。确实，现在他打了你一顿，还要承你的情。可是你怎么又躲到这里来了呢？”

“甚至还要为这份人情赔上一千万兑换点，文和啊，文和，你真是聪明到了极点。但却小瞧了天下人啊。”相里明鬼挥动手中的巨锤，再次扛在了肩上。“我相里明鬼是不如你，想也不如你，做也不如你。但我偏偏有一点比你强，老子实力比你强。”

“走了兄弟们，给文和先生做一艘大大的龟壳，省的兵院哪个莽子过来打他的时候，他打不过人家，还藏不起来。”相里明鬼再次挥动大锤，如同军队般整齐的队伍从文和身边依次走过，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在这同族之中，却仿佛海洋中的一叶孤舟。

“呵，什么时候我文和也要被这群蛮子嘲笑了。”文和平淡的望向东方，“我会回去的，我会告诉你们，我会赢下去，我会一直赢下去。”

而与此同时，同样感受着这种无力感的，还有身处冥府的高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