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日陛下给了他任务,一起去监斩王若客,那么他才不会来见她单雪行呢。
一会儿他肯定要仔仔细细地听着,说不定能顺势把她拿下,到时候看她还笑得出来吗?
单雪行看一眼程巾纶,然后继续笑着走上刑场上监斩的座位。
程巾纶随步其后,他看一眼前面的身影,心道,真是的,他觉得如今的单雪行似乎还是那样子,但似乎又很不同。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比以前嚣张多了。
此时,王若客已经被绑着手跪在刽子手旁边,他头发散乱,似乎已经失去了挣扎的欲望。
单雪行叹气,示意一下,顿时就有官兵带了一个食篮上来。
单雪行于是提着篮子走向王若客,她心里叹气,这谢君皓就是给她下套,还非说什么,虽然王若客反了,但是之前确实有为王朝奉献,既然人都要走了,自然要让他吃好喝好,然后好好上路。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屁话!他哪里这样的好心,只怕王若客要是死不成他才会更难受。
要知道王若客看见她现在好好的,可不得死不瞑目?单雪行觉得谢君皓真是歹毒,好一个一屁杀二贤吧!
此时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好像不要钱一样。
旁边的百姓对着王若客指指点点,甚至有的人开始往上边丢烂菜叶子。
大家都是从说书人口里听到了这一场故事。只不过谢君皓是一个注意舆论了,特地写好了故事版本给的京城说书人。
单雪行觉得肯定是白凉曜给他出的主意。不然一个栖居深宫的小皇帝,怎么会想到要占据舆论高地?
想来背后都是白凉曜的手笔。那么接下来他们的目标是她还是保国公呢?她不由有些好奇。
此时王若客垂着头,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双皂黑色的官靴,于是他顺着视线抬头。
“王丞相别来无恙。”与此同时,耳朵里传来这一声清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