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薛荔居然还要去女学,与自己平起平坐!
她凭什么?!
父亲居然还告诫自己,要在学堂里让着她,说不能得罪她。
一个卑贱的庶女而已!要自己堂堂嫡女让着她?!
耻辱!
薛芷满心悲愤,抬头看见父亲那张满是寒霜的脸,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何必在这里与父亲做无谓的争执?
到了女学,那就是自己的地盘,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使些别人看不出来的小手段小计谋,一样叫薛荔哑巴吃黄连!
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薛荔离了座位,乖乖顺顺的对着父亲蹲了蹲:“是,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薛夫人在旁边看着女儿忍气吞声,双手紧紧握着筷子和碗。
都快把碗筷捏变形了。
但她又能说什么?
只觉得心脏绞痛,眼前阵阵发黑。
看来这病根是落下了。
另一边,卞御史家里。
卞御史也正在叮嘱女儿卞碧春。
“明日上学一定会有一场风雨,你不要参与,如果非要站队,你就在薛荔那边。 ”
卞碧春乖顺应答。
像卞御史这样叮嘱女儿的人家有,但也有很多像薛家那样的人家就觉得不该抬举一个庶女。
岂不是间接增长了那些庶子庶女的野心吗?
而绥远候府,金实馆。
薛满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是二夫人的丫头来传达的。
原话是:“世子夫人要去上学了,你们既然是同一天进门的,她都去上学了,你也该到婆婆这里立规矩了。”
薛满:“……!”
她气得脸色发青。
没有这么区别对待的!
一个是像未出阁的小姑娘一样去上学,一个是苦哈哈去婆婆面前立规矩。
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