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候在门外,看到凌彦出来赶紧弯腰行礼:“爷。”
凌彦神色淡然,问:“那个弯弯,她招了吗?”
饿了这么多天了,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了,也该招了。
对于弯弯这种实力和自己差得太大的人物,凌彦根本不打算在她身上浪费精力和时间。
你不招就饿着,再不招还饿着。
饿死了也没什么。
那是你自己的身体,你要是想饿死?行,我成全你!
清风面无表情:“是!她已经招了。”
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沓纸。
凌彦一边走一边翻看:“她还说什么?”
清风答:“弯弯说还想见您一面,有些事想亲口对您讲。”
凌彦想了想:“行吧,把她提到花厅去,我问问她。”
清风应喏,悄然退了下去。
侯府小花厅是候夫人用来接待闺中密友的地方。
空间不大,家具也不多,但每一样都是精品。
黑漆做底,螺钿镶嵌云母玳瑁,初夏时节阳光柔而不腻,映照在家具上熠熠生辉。
窗外一片鲜花盛开,小花厅里雅致温馨。
弯弯被扔在地毯上,努力撑起虚弱的颈项,柔美的看向上方的俊逸男子。
因为要来见贵人,所以侯府的嬷嬷们把弯弯抓去洗刷了一番,换上了新衣服。
此刻弯弯看起来竟然有一种娇花照水弱柳扶风的脆弱美。
她泪光盈盈娇喘微微,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世子爷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愿意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诉世子爷,只求世子爷饶了奴婢姐妹!奴婢愿意为爷做牛做马。”
凌彦没答话。
想要伺候他?为他做牛做马?怎么可能?
这蠢女人在想什么屁美事儿呢?
弯弯和月牙儿这样的祸害,他怎么可能把她们留下来?
又翻看了一下弯弯的供词。
“你这里交代萱姨娘是在玄武二年七月初,青州积雨山下的客栈买的婴儿?那萱姨娘她到底有没有怀孕?是买的婴儿还是她把自己的孩子交换了?”
弯弯答:“是买的孩子,萱姨娘没有怀孕。”
弯弯的供词里面写得很清楚。
萱姨娘父亲曾任青州司马,薛尚书父亲是宣州刺史,两家门第相当,也就给两个孩子定了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