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下出来的衙役们都拿着一张宽大的纸张。
“衙门这是要宣布啥?”
“这谁知道呢!按察司衙门的,应该是新的法度吧。”
“唉,要是能惩治惩治那些奸商就好了!”
“可不是咋地,这些个狗日的奸商真不是东西。官府都要求恢复原价了,这些个狗东西还把价格抬高,现在连粟都吃不起,家里米缸都见了底了。”
山西的百姓们还是天性淳朴的。
哪里能想到这一切的背后是官商勾结。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官老爷里面也不是一番太平的。
人群里,有书生一身长衫,寒冬腊月硬是穿的‘帅气冻人’,持着一把苍松扇面的折扇,啧啧叹道:“这不还是晋王棡的错?”
百姓们不敢反驳这书生,读书人讲道理能把老百姓给堵死。
有汉子微微拱手,道:“公子何出此言?这晋王虽被贬,但好歹为朝廷立下开疆扩土的功劳,如此功臣,何来的错处?”
书生冷笑,寒冬腊月硬要轻摇折扇,一幅高深莫测之态。
“功不掩过罢了,再者,塞外穷乡僻壤有何用处?蛮夷之辈历来都是无教化无礼数的人,晋王要用大明的钱财养着他们,这和养了一群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晋王要买粮,粮商这才伺机而动,抬高粮价。商者本奸,行商之人本就是唯利是图!此乃物竞天择,不可违背。”
“其次,官府下压粮价,乃是与民争利,老祖宗有言……。”
话音还未落地,这侃侃而谈的书生突然被连根拔起。
只见书生被一壮汉一手提起。
百姓们纷纷错愕,抬头便看到那近七尺高的汉子像是拎小鸡儿一样将书生给提了起来。百姓们大惊失色的退开。
书生也吓得不轻,踢着脚喊道:“放肆,放肆,我乃秀才……。”
“聒噪!”
一声怒斥,蒲扇大的巴掌啪的扇在书生的脸上。
只见那白面书生脑袋一歪,嘴里噗的一声喷出一道污血,等到血落在地上,才看到那一口老血里居然带着两颗血淋淋的牙齿。
瞬间,百姓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