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强化记忆,周术边打刘盈的手心板,边解释说。
然而,刘盈却只记得住疼,就是记不住先生说的。
“太子啊,刚才先生讲的,你都记下了?”等到周术打完刘盈的手心板子,刘邦表情尴尬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嗯。”刘盈摸着肿胀的手,很违心地点了点头。
“那朕也考考你,何为天地不仁?”刘邦盯着刘盈问。
“天地不仁是因为,因为……孩儿回答不上来,请父王责罚。”
刘盈嘀咕了半天,低下头,把双手伸向了刘邦。
刘邦看在眼里,顿时又是一阵失望。
“去吧,去把手包扎一下,朕今日不想责罚你,朕想和先生聊聊。”刘邦强压着发怒地冲动,朝着刘盈摆了摆手。
刘盈原本以为等待自己的又是一段责打,多少有些喜出望外,望着刘邦和周术躬身行了个礼后,就自顾自走开了。
“先生啊,您可是通晓天地的大贤者,您觉得资质如此愚钝的人,可以继承我大汉的国祚吗?还是说我大汉与暴秦无异,也会二世……”
刘邦望着周术,将心中的焦虑说了出来,可是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他是真的不希望大汉重走秦朝的老路,在二世手中终结。
“陛下不要伤心,我四人能出山,就说明我大汉国祚绵绵,不会重蹈覆辙。”周术先给刘邦吃了颗定心丸,这才笑着说:“陛下虽贵为天子,可您毕竟是凡人,凡人单凭一双肉眼,是难以看破天道的,老朽以为陛下当务之急应当是将养身子,至于天子之事,实在急不得。”
“先生说急不得,难道说我儿还会有大长进?这怎么可能呢,朕都看他十几年了,不怕您笑话,朕从来就没在他身上看到慧根。”
刘邦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花,面带羞愧地说。
“陛下见到的太子,并非真太子,等到真太子出现在您面前时,您自然就明白,我大汉国祚绵绵,自有神龙护佑。”周术说。
听到这话,刘邦愣住了。他以为周术在跟他谈虚论道,其实周术已经将实情说了出来。只可惜刘邦从来没怀疑眼前的刘盈并非真的刘盈,对周术的话没法多想,完全当成了一句善意的安慰。
燕国,蓟城外。
五十二辆从长安出发的大车终于行驶进了汉军营中。
“相爷,来了,大车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