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咱可是兄弟啊,我来看看你,有问题吗?”樊哙理直气壮,看到好些竹简都在风中,被吹来吹去的,忍不住说:“这可是你家先生的宝贝啊,你也不让人收拾一下。”
“不急这一会儿。”卢绾笑笑,望着在风中不断被仰起的尘土,又在樊哙肩头拍了拍:“再说了,老子这么金贵都在风里坐着呢,它们,几片竹子,三两条绳,有什么好抱怨的。”
“也是,呵呵。”樊哙干笑了两声,小心翼翼地问:“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就搬到了这里,你家那么好的老宅子不要了?”
“当然要啊,可是,你那侄儿太厉害了,仗着吕家势力大,对我们父子百般刁难,咱们惹不起,躲得起,只好吃风屙屁了。”
卢绾淡淡地说,嘴角浮起了笑。
樊哙偷偷瞟了他一眼,用不大的声音说:“凡事没有绝对的,只要好好商量一下,总有办法解决的……”
“怎么解决?!”卢绾突然怒了,瞪着樊哙问:“就在今天早上,吕家人还撺掇内史的人来拆我家的帐篷呢,他们想干什么?已经把我们卢家欺负的露宿街头了,还不放过!你告诉我怎么解决?让我们父子俩把脑袋伸长让吕家人砍了,落得一干二净吗?”
“事情没闹到这份儿啊。”樊哙转头看向别处,表情复杂地说:“要我说,这事要怪就怪那不成器的吕产,是他……”
“行了吧,樊哙,就你这直肠子,还假装串门,来我家当说客,真是笑话!”卢绾一脸嘲讽,翻了个白眼说:“我不管是谁让你来的,你回去告诉她,我卢绾认栽,从今往后就吃风屙屁了。”
“哥,你别这么犟,我能来就说明有人向你低头了!”
情急之下,樊哙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谁,还有人,哼,你让她亲自来!”卢绾激动地说,站了起来:“她不是想让我们卢家难堪嘛,现在随了她的意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就不明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她怎么就跟我们卢家杠上了!我们卢家倒了对她有什么好的……”
“哥,哥,慎言!”樊哙左右看了看,紧张兮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