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绾望着他的背影,磕了一个头,匆匆离去。
没走多远,迎面跑来一队军士,领头的认出是燕王卢绾,行了一个礼,提醒说:“燕王殿下,宫里进了刺客,您行走时可要小心点啊!”
“好好的怎么会有刺客呢?”军士们跑开的同时,卢绾心中一阵纳闷。随后他带着吊唁的队伍,在永寿殿按照藩王的丧仪,对太上皇进行了隆重而又真诚的祭奠。
等到走出未央宫,已经是傍晚时分。
卢绾饥肠辘辘,只想着尽快回家。就在这时,街角忽然有人低声呼喊:“爹,爹!”
“爹,谁啊?”卢绾寻声望去,却看到儿子卢弃和先生卢生。
“别看我们,继续朝前走!”卢弃又悄声喊了一句。卢绾不明所以,只好继续走。没走多远,身边又传来了卢弃的声音,只不过这次声音是从哭丧队里传出来的。
“这下好了,安全了。”卢弃一脸喜色。
卢生点点头:“那些军士也太凶了,追了我们整整一下午。”
“什么人,竟然敢追你们?”卢绾又惊讶又愤怒。
卢弃笑笑:“已经没事了,爹,您不用担心了。”
“我能不担心吗,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卢绾一脸焦急。
卢生解释说:“也没什么事,我们在未央宫外看,看风景,结果被宫里的护卫当成刺客了。”
“难怪呢,我就说好端端的怎么会闹刺客呢,对了,卢义呢?”
“小义哥估计早回家了吧。”
三人边走边说,在百人哭丧队掩护下,始终没有一个军士敢上前盘查。
戌时刚过,除了蛐蛐的鸣叫,长安城寂静一片。
淮阴侯韩信的府邸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油灯忽明忽暗,隐约映照出一叠竹简和一张苍白的脸。
片刻后,哗啦一声响,一条袍袖宽大的手臂猛然一扫,把油灯下的竹简全部扫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
韩信对着油灯仰头大笑,没笑几声屈辱的眼泪又淌了下来。
“嘭嘭嘭!”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