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北军数万匹战马几乎将整个中部漠南草原的适龄马匹全部吃下,悄无声息的通过了这片危险的河谷。
秦冲站在塔楼上,通过冷却完毕的红外夜视仪,能够清晰的看到密密麻麻的小点沿着狭窄的道路通向南方,越过了重兵把守的九边。
“征北军已经过去了?”
陆战一旅的旅长睁大眼睛,试图在黑夜中看到快要走出河谷的征北军,
只是他啥也没看到,反而被坝上的蚊子好好盯了两下。
“旅长,如果机器没出问题的话,应该是过去了,从规模上看还剩下最后一个团。”
秦冲恋恋不舍的将这个设备交到身边其貌不扬的人手中,
这些身份保密的人物手眼通天,一过来就调动十几台大型工程机械,配合上千人将山包硬生生挖出一条路来,
还改变了他们的布置,撤出了最边上的两座探照灯塔楼。
用僵尸吃剩下的脑子都能想明白,这肯定是军情二处的人。
“秦营长,旅长,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郭正弘利索的将夜视仪收进背囊,转身就要走。
“等等。”秦冲上前一步拦住他。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同志?”
郭正弘想了想,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等到那一天,我们肯定会再见。”
傅宜生站在河谷的出口,他还在思考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一条不合逻辑的河谷,
七米的深度,都能赶上汾河部分河段了,
但河道却只有十几米宽,顶多四马并驾,
这真的是时令河?
而且这河谷还干爽得很,不像是长时间被水浸泡过。
他百思不得其解,侦察兵却又向他报告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长官,前面出现了一个路牌!”
傅宜生赶紧赶来,路牌斜斜的插在路边,上面用粉笔写到:“此处向前,距京城四百里”
傅宜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朝着飞虎军的防区看去,正好在最后一座探照灯下面看到了一柱光束,
有人在用手电筒发信号,长短照射频率正好和摩斯电码吻合,
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出来,是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小田,回去时候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咱们是从奉军和冯焕章中间穿过来的,知道了吗?”
侦察兵被这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命令搞得晕头转向,但还是一口应了下来。
“长官,这里不就是奉军吗?”
果然是个机灵鬼!
傅宜生跨上战马,狠狠抽上一马鞭,战马吃痛跑了起来。
离京四百里,就算是四千里,征北军也走的起!
等到和飞虎军交手时,可不会因为这个情谊而放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