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酩也不客气,接过灵果道谢后又问道:“师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宗?”
“陪我哥过完年就回去,你呢?”
“我啊,还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差不多明年三月底回去吧。”
听他这样说,薛竹涴猜到什么,笑道:“你这又是来凡间历练了啊?”
“嗯,这也是我的道。”
“那行,记得多拍点有趣的风景,到时间也给我看看,天色已晚,就不留你了。”
“那我走了,你……看着点你哥,这事对他打击有点大了。”
薛竹涴笑着调侃道:“啧,那你还不快安慰他几句,我那矫情的兄长啊,当时哭得比我还大声。”
闻言,顾盛酩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实在不敢想薛楠晨这个大帅哥那副模样,又解释道:“我嘴笨你是知道的。”
“嗯,我不仅知道你嘴笨,还知道你的字很丑。”
“……”
顾盛酩哽了一下,看着失魂落魄在屋里忙活的薛楠晨,与薛竹涴相视一笑,没再说什么,就此分别。
薛竹涴看着他两人渐渐消失在街头,收回目光,笑着朝屋里喊道:
“晨哥,准备做饭了,我要吃酸菜鱼!”
“好,我给你做。”
“嗯,我去叫老爹起床,他都睡了一整天了。”
傍晚,小小的鱼铺点着灿黄色的灵灯,其中传出三人的交谈声,有说有笑的,好不温馨……
深夜。
少女坐在屋顶,托腮看月,眸中思绪万千,轻声哼着渔家小曲,声音悠扬,如晚风轻抚枝头,明月照江清。
并不是薛竹涴不会伤心,只是她觉得,他哥已经够伤心的了,要是她也愁眉苦脸的,这日子还怎么过呢?
总得有人带着他们走出阴影,迎接新的生活。
忽然,下方传来薛楠晨沙哑的喊声:“翎儿,怎么跑屋顶去了,夜深了,该休息了,明早带你去钓鱼!”
“哦,来了!”
月色下,兄妹两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屋子,眼中盛满无限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