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是,这些年纵的他太过顺遂,连这点儿变故都受不住。
你让他先忍一忍,过个一年半载,本侯自会想法子让他重回侍郎的位置,叫他放心,他毕竟是本侯的妹婿,本侯不会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林家落寞。”
最要紧的, 还是他虽说要弃了林家,但也不能一下子做的太过。
至少,表面上不能做的太过。
毕竟,他们还有不少共同的秘密,承诺和行动,终究是两码事,如今林淮安显然已经急了,必须得想个法子,先将人稳住才是。
管家听他一口气说了一串,有些无语。
他默了默。
才将门房带来的另外一句话告诉齐珩:“侯爷,门房的人说,姑爷与他们交代,倘若您不愿意见他,便与您提四个字,有十分要紧的事,要与您相商。至于这四个字……”
“什么四个字?”
“汉州沈氏。”
齐珩愣了愣。
汉州沈氏?
他一时间竟没想起来。
几息后。
他猛地抬眼,反应过来,随即便怒骂出声:“他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提那些事做什么?要见本侯多的是法子,有什么要紧事,值得他说出这样的话儿来?”
管家默然地站着,由着齐珩不带脏字地骂了许久。
虽说那些话不是对着他的,但人是对着他的啊!
管家莫名地觉得心里不舒坦。
约莫一刻钟后。
齐珩总算是骂累了。
他随手端起桌边的一杯茶,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干净,稍稍缓了缓直冒火的喉咙,恼怒着道:“你亲自去一趟,将人给本侯带到这儿来。”
管家抽了抽眼角,低眉顺眼地出去了。
他走后,齐珩跌坐在椅子上。
他的心口噗通噗通地跳的很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头有一口气始终郁积在那儿,怎么都散不去。
尤其是想到林淮安为了见他,竟用这样的法子来威逼他。
他顿觉一阵恼怒。
他倒是要看看,林淮安拿着那些事,还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哼……
须臾。
管家领着林淮安,大步流星地往书房里来。
齐珩坐在椅子上,目光透过纱窗,远远地落在院子里的那道熟悉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