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相互看了眼,心中如何且不说,面上却知,林蔚然爱听这些话。
他们说的越发卖力动情,势必要让林蔚然高兴不可。
沈归荑听着这些,神色微动。
她直起身子,往门边走去,对着门外候着的一个随行侍卫吩咐了一声。
那侍卫愕然了一下,当即快步跑下楼去。
离开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隔壁的包间,眸子里,似还闪过一抹戏谑。
沈归荑吩咐完,便回了包间,径自坐着,等着。
很快,那侍卫便回来了。
跟着上来的,还有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正是融安楼的掌柜,姓宋。
说起来,他还是林淮安的远房亲戚,本是奔着投奔林淮安来的,哪知林淮安一开始压根儿不搭理他。
他在京城逗留了好些日子,却连林家门都进不得半步。
没法子,他只能想法子在京城谋些营生,做些买卖,也不知怎的,竟就入了林淮安的眼。
一开始,林淮安将他安排在融安楼给掌柜的打下手。
也就是那会儿,他才知道,融安楼在那几年里,已经在走下坡路,吃之前的老底儿,再不复当年沈家在时的风光了。
不过,他也没多管。
直到林淮安将融安楼交给了他。
他费了好一番功夫,融安楼这才勉强撑了下来。
又在他的仔细钻营下,慢慢地扭转原本的颓势,慢慢地重新做了起来。
前两日,他倒是听说了融安楼易主一事,但他至今没想通,林淮安怎会将命根子一样的融安楼,交了出去,给了那什么,新晋的燕王妃?
虽说燕王妃是他的女儿,但他也没这么宠吧?
酒楼易主当夜,燕王府便着人拿了几个话本子过来,之后几日,话本子的内容,便沸沸扬扬地传了开来,他仔细一琢磨,恍然大悟。
定是王妃的人选,出岔子了。
林淮安这是,给人抓着了把柄,不得已,拿融安楼保命呢。
是以,这几日,他如履薄冰,生怕惹了燕王府不喜。